慕容箴忙著安撫群臣和宗室,又要應對南境接踵而來的戰況,已經兩日沒有出現在嬴璇璣面前了。
趁著這個機會,裴夙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裴夙想殺嬴璇璣,慕容箴不讓,他知道自己被慕容箴耍弄利用了,他想利用慕容箴,慕容箴也利用他,而他太急著除掉嬴璇璣,和慕容箴聯手就已經陷入被動了。
不僅嬴璇璣在慕容箴的控制中,他也是。
之前慕容箴都想要留著嬴璇璣有大用,如今局勢如此,慕容箴更不可能殺嬴璇璣了,他想殺嬴璇璣,就指望不上慕容箴了。
所以,他只能想辦法。
不僅要殺了嬴璇璣,還得讓嬴璇璣的死,為當下的亂局潑一把油,讓北翟被兩國報復。
所以,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晚上的時候,一個女人來了嬴璇璣這裡,是慕容箴的夫人。
這位如今的靖南王妃,竟然藥倒了看守嬴璇璣的人,要放嬴璇璣出去,連讓她替換的侍女衣服都帶來了。
嬴璇璣不解:“你要放我走,為何?你可是慕容箴的妻子,我是他費盡心機抓來的籌碼,你這可是背叛他啊。”
靖南王妃道:“皇儲只管換上衣服跟我走就是,不管我是因為什麼這麼做,總歸我放你走,於你總歸是無害的。”
這倒是。
嬴璇璣審視著她,道:“可我怎知,你不是想要對我不利?我不認識你,不確定你的用心,為何要信你?若你帶我出去要對我不利我該如何?可我在這裡,必定是安全的。”
她這麼一說,靖南王妃面上劃過一抹異色,似乎是有些急了。
她急忙道:“不,我不會對你不利,是……是周國和羌國的人給我兒子下了毒,逼我這樣做的,為了我兒子,我怎麼都可以,只要我放你出去,他們就會給我解藥,我這才幫你逃出去。”
“不可能。”
嬴璇璣很篤定道:“你撒謊。”
“我沒……”
嬴璇璣道:“即便你兒子被下毒了,也不可能是他們做的。”
顯然她說中了,靖南王妃心虛了。
嬴璇璣審視著她:“讓我猜猜,給你兒子下毒的人是誰,你兒子似乎是個病秧子,一直藏在府裡靜養,如今因為我自這裡,慕容家守備森嚴至極,外面的人根本進不來,如何給你兒子下毒?能下毒的只有府裡的人,”
“我若沒猜錯,是裴夙吧?他如今就在慕容家,他若要下毒不難,也只有他,如今最想讓我死,可我被慕容箴的人看著,他殺不了我,只能借你的手製造機會,而如今 就是最好的機會。”
說著,她看向門外,揚眉高聲道:“我猜的對麼?”
她話落,門外響起了兩聲粗啞的笑聲,隨即,裴夙果然從一邊走出來,站在了門口。
靖南王妃沒想到嬴璇璣會猜到,本來很不安,等裴夙出現,她身形一顫,面上顯出幾分慌懼,退到一邊低頭,很是緊張。
嬴璇璣都有些好奇,裴夙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這女人這樣的害怕。
下毒給她兒子,也不至於讓她這般吧?倒像是裴夙對她做過什麼,讓她有了心理陰影?
不過,嬴璇璣也不在意了。
裴夙走進來,煞有其事的嘆道:“不愧是老夫的種,聰明,要不是你不和老夫一條心,還對老夫喊打喊殺的,老夫也是捨不得殺了你的。”
嬴璇璣道:“我的聰明,源於我的母親,跟你可沒有關係,你的特質是卑劣下作,幸好我沒有遺傳。”
她的話向來不中聽,裴夙也不在意了。
嬴璇璣又道:“為難一個女人幫你製造機會殺我,你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噁心。”
裴夙不說話,看向一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