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她帶著孩子一起死,就好了。
。
“你果然不是個東西。”
這時聽完他說的這些過往。嬴璇璣滿臉譏諷鄙夷給出的評價。
裴夙笑笑:“當年她恢復記憶質問老夫的時候,也和你現在一個眼神,不,她更加嫌惡鄙夷,還滿眼都是憎恨,說我卑劣下作,讓她噁心。”
嬴璇璣譏誚道:“這是你應得的,可惜啊,她當年沒能要了你的狗命,讓你如今還能逍遙蹦躂。”
這些話,裴夙已經不在乎了。
他不以為意道:“你心裡有什麼怨言大可說,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給你臨死前的宣洩機會。”
嬴璇璣不屑道:“少跟我說這些施捨一樣的話,你如今不過一條喪家老狗罷了,你殺不了我,這一次,只有你死在我手裡的份,新仇舊恨,我該跟你報了。”
裴夙定睛看著她,沉著臉色不語。
他突然的就上前,掐住了嬴璇璣的脖子。
嬴璇璣並沒有被綁住,是可以掙扎的,但是她沒有,任由裴夙用力掐她,喘不過氣的時候才本能的露出痛苦的模樣,卻以就沒有掙扎。
這時,慕容箴從外面進來,對裴夙的背影沉聲道:“裴城主,你莫要違背了我們的約定。”
裴夙本來面上已經凝起狠意了,真的是想要就這樣掐死嬴璇璣的,尤其是看著嬴璇璣那有恃無恐的模樣,便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可是慕容箴進來打斷,他只能不甘心的鬆開了手。
被鬆開後,嬴璇璣微微喘著氣,看裴夙的眼神更加嘲弄,噙著一抹刺眼的笑,好似在無聲的笑話他,一副‘你看,你就是殺不了我’的鄙夷不屑。
裴夙陰狠的看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氣,轉身越過慕容箴出去。
他出去了,慕容箴上前一些,探究的目光看著嬴璇璣 ,道:“看來你早就知道我在外面了。”
嬴璇璣勾起唇,幽幽道:“畢竟,靖南王是肯定不會讓他殺我的,那你怎麼能保證他這樣一個毫無底線的人渣來見我的時候不會下殺手呢?自然得親自盯著。”
慕容箴不置可否,走過來坐在嬴璇璣對面,審視著嬴璇璣的精緻面貌,饒有意味道:“本王該怎麼稱呼你?周國太子妃?還是羌國的皇儲殿下?”
嬴璇璣淡淡道:“褚歡死了,我是嬴璇璣。”
“那就是皇儲殿下了。”
慕容箴點了點頭說著,有些唏噓:“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會是羌國嬴氏血脈,是那位神秘的皇儲。”
嬴璇璣笑吟吟道:“這世上,什麼都是有可能的,靖南王要敢想一些,比如說,你現在肯定沒想到你很快就會死了吧?畢竟你那麼自信自己能贏,然而事實上,你的死路不遠了。”
慕容箴面色微沉,凝著眸光冷冷盯著她。
片刻,他轉而冷然笑道:“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你真的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嬴璇璣聳聳肩:“你確實是不敢啊,我若死在北翟,不管是因為什麼,不管你怎麼粉飾,我舅父都只會把這筆債算在北翟頭上,屆時舉國皆憤要為我報仇,大羌的鐵蹄必會踏平北翟。”
慕容箴一時間沒反駁嬴璇璣的話。
他確實是不敢。
嬴璇璣想到什麼,笑意深長,道:“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我覺得我可以是想跟你說一聲,讓你有個準備。”
慕容箴莫名有些警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