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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難得的一夜好眠。
自從說開了後,這兩日嬴璇璣都是和景烜一起睡的,在她的密室房間裡,不過,都是景烜躺著,她側著或是趴著,也並沒有貼在一起。
雖然說好了要在一起,但是,她還是需要適應一下的,不能現在就馬上和他太親近,畢竟分開之前,他們也並不算是親密無間的夫妻。
彼此都因為對方在身邊,難得睡了這幾年罕有的踏實覺。
今日也一樣,是景烜先醒來的,醒來後他沒動,就這麼躺著側頭,看了她許久,像是怎麼也看不夠。
不,不是像是,而是真的看不夠。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來,一睜眼就撞上他深邃和痴迷的目光。
她並沒有女子被男人盯著看的羞澀和不自在,大方自信的挑眉笑著,逗趣道:“你每天醒來都這樣盯著我看,再這樣看下去,我臉上就長出花了。”
景烜眉眼間縈繞著笑意,輕聲問:“睡得好麼?”
嬴璇璣點頭:“挺好啊,難得又睡了個踏實的。”
聽言,景烜忍不住,問出了這兩日的疑惑:“這些年,一直睡不好?”
嬴璇璣想要否認的,可是在他的注目下,思索了一會兒後,還是掉:“也沒有,我自己配有安神藥,也有人專門給我調製了安神香,靠著那些東西倒也不耽誤作息。”
景烜問:“為什麼會睡不好?是因為羌國政務繁忙害死因為別的?會是因為我麼?”
嬴璇璣垂著眼瞼恍惚著,輕聲道:“都有吧。”
不等他問什麼,她道:“我想做一個很好的皇儲和帝王,不枉費我來這世上一遭,可是其實想要做一個好皇帝,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舅父說我已經很有天分了,已經做得很好了,不必這樣苛求自己,”
“可我總想著,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我總要對得起我自己,對得起羌國臣民,對得起死去的人,無愧於我的良心,便只能夙興夜寐,竭盡所能。”
所以,她是真的很忙,她並非一開始就能在政務上游刃有餘的,也曾出過錯,也曾衝動失誤過,都是攢著經驗慢慢獨當一面的。
她又看著他說:“我也經常會想起你,尤其是偶爾閒下來後,便會忍不住去想你現在在做什麼,會不會還在為我難過,有時為了自欺欺人,便讓自己更加忙,才能顧不上去想。”
“其實我很少特意探聽你的訊息,可是燕無籌來見我,很多次都會提及你的近況,他一說,我便會睡不著了,哪怕睡著了,也會夢到你,然後被驚醒。”
景烜伸手撫著她的面頰,輕聲問:“夢到我什麼?”
她澀然道:“其實,我夢到的你,多是差不多的一個夢,夢到你恨我,怨我。質問我為什麼對你這麼狠,為什麼要丟下你。”
景烜無奈道:“那你夢錯了,我不會恨你,也不會怨你,不管你做什麼都不會,倒是真的會質問你為什麼丟下我,為什麼對我那麼殘忍。”
頓了頓,他含笑道:“不過現在,我挺高興的。”
嬴璇璣疑惑:“高興?高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