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銘辦事效率不錯,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剛過,攬月就來報,說已經將東青東宇放倒弄走了,當下那邊的密室只有昏迷的景烜,她可以過去了。
嬴璇璣這才讓挽星提著醫藥箱,匆匆去了景烜所在的密室。
徐永銘就在,她到來,徐永銘拱手見禮:“殿下。”
嬴璇璣‘嗯’了一聲,看到景烜昏迷在榻上,剛想過去,便看到另一邊昏迷著挨坐在牆邊的東青東宇,腳步一頓。
她皺眉吩咐道:“把他們挪去隔壁的密室安置著,別讓他們這般樣子。”
“是。”
嬴璇璣這才徑直上前,到了床邊後,一邊坐下一邊抓起景烜的手把脈。
可是,她剛摸到脈,還沒好好琢磨是怎麼回事,突然被她託著把脈的手動了。
那隻手突然一把抓住了她正在把脈的手,牢牢地抓著。
嬴璇璣一驚,忙低頭一看,又猛地看向他的臉。
那雙眼,緩緩睜開了……
邊上的攬月挽星齊齊一驚。
正彎腰要親自將東青東宇挪去隔壁的徐永銘也聽到細微的吸氣聲,放下東青的手臂看過來,見到也驚得站起來。
有那麼一會兒,嬴璇璣是懵的。
景烜睜開眼後,緩緩轉過來,盯著她的臉,瞳孔緊縮,呼吸都剎那停滯了,之後才長長的抽了口氣,可卻氣音都在顫抖。
她以為景烜昏迷了,東青東宇也弄暈了,便不擔心被看到,所以沒戴面紗,那張臉,就這樣落入他眼中。
褪去稚嫩,徹底長開的精緻面容,是那麼熟悉,卻又有點陌生。
他一點點挺起身體,死死地盯著她,手上也握著她的手腕愈發用力,用力到發抖。
粗啞的嗓音自喉腔發出:“真的……是你……”
嬴璇璣反應過來了,她突然大驚失色,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可他雖然沒有很用力扣著她,卻很用力的圈著她的手腕,甩是甩不開的。
她甩不開,只好匆忙掰開他的手,掙脫後,撒腿就轉身往外跑去了。
景烜趴在床邊嘶聲叫她:“褚歡!”
慌忙往外逃去的身影停下,可只一剎那又繼續了,很快便消失在密室門口。
景烜只能看著她離去,滿目赤紅。
這轉變快得,旁邊的三個人都猝不及防的。
攬月和挽星看看門口又看看景烜,還是隨著離開這裡追嬴璇璣去了。
徐永銘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也追去看看,可景烜這個樣子,他又不放心。
他想了想,還是上前猶豫著開口:“周太子,你……”
景烜突然坐起來下床榻,因為體弱,剛強撐著下來,一站起來就身形晃了一下,險些歪倒在地。
“周太子!”
徐永銘忙扶著他:“你這是做什麼?你這身體這樣虛弱,不宜……”
景烜死死扣著徐永銘攙著他的手,赤紅蓄淚的眼眸看向他,用盡力氣咬牙道:“我要見她,讓我去見她!”
徐永銘一時間為難了,剛才嬴璇璣逃跑的樣子看,她怕是現在無法面對景烜。
景烜咬牙道:“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你們藏了她那麼多年便罷,現在既然我都見到了,你為何還要攔著我?憑什麼不讓我見她?!”
徐永銘深吸了口氣,無奈道:“周太子,不是你想見她就能見我,我也不想攔你,因為已經沒有意義,可殿下她現在不一定想要見你,她剛才是自己跑了的。”
景烜僵著蒼白的臉色,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