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聞言,面色逐漸僵了。
東青東宇也略微變色,有些擔心起來,不知道是擔心景烜還是擔心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的女子。
挽星則是微微睜大了眼,挺不可思議。
噢喲,殿下竟然撩男人了?!
天哪,殿下這幾年姑子似的,對男人毫無興趣,如今竟然這樣撩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
莫不是真的有意思?
那不得拐回去才好?
景烜冷了臉色,不悅的淡聲道:“姑娘切莫玩笑,在下是有婦之夫,也很愛重我的妻子,經不得這樣的玩笑。”
嬴璇璣心頭像是有什麼東西扯著了,穩了穩心神,她道:“可我瞧著,公子並不像是有妻子的人啊。”
景烜冷然道:“是姑娘眼拙錯判罷了,在下已經成婚多年了。”
他只說成婚多年,沒說喪妻多年。
是至今為止,都無法接受她的‘死’麼?
嬴璇璣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反正很不好受。
她滿含歉意道:“這樣啊,那公子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玩笑罷了,本想尋個理由讓公子接納我的好意,是我不清楚情況,一時失了分寸說錯話了,冒犯了公子,也冒犯了公子的夫人,實在對不住。”
她這般倒是十分誠摯,景烜也不好再說她什麼了。
景烜道:“這些藥確實於我算是有用的,我此次出行沒帶什麼藥,只是這些藥都貴重了些,這樣,在下只要各拿一半,剩下一半留給姑娘吧。”
嬴璇璣想了想,道:“也行。”
她讓挽星將每瓶藥開啟,倒了一些出來裝進醫藥箱的幾個暗格中,留了四個裝了一半藥的瓶子給他。
景烜拱手道謝:“多謝姑娘了。”
東青東宇也一併拱手道謝。
嬴璇璣道:“時辰不早了,我還要回去用膳,就不打擾你們了,公子也早些帶人下去吃東西吧。”
說完,便看了一眼挽星,抬步往外去。
挽星提著醫藥箱子跟上。
等她們都走遠了,東青才有些警惕的問:“公子,這女子未免予以的善意太過,會不會有什麼不妥?這些藥真的可信麼?”
景烜看著門口片刻,又看著面前桌上的幾瓶藥,道:“應該可信。”
東青道:“公子何以肯定?畢竟此女來歷不簡單。”
景烜也說不明白。
他莫名的覺得,這個女子,可信。
可為何會這樣,他也說不清楚。
景烜沒解釋,只道:“把藥收起來,準備一下,下去吃東西。”
東青東宇便都不再多問了,將藥收了,然後跟著景烜出了房間下樓去大堂吃東西。
只是在樓梯時,正好遇上攬月上來。
攬月身後跟著兩個手下,都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擺著飯菜,其中酸辣重口聞都能聞的出來,還有一盅湯。
景烜帶著兩個人側到一邊,讓攬月幾人先上去。
只是,瞧著托盤裡的飯菜,景烜心頭微動。
明顯這是那女子的晚膳,只是,這般重口……
和她,也有點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