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璇璣點頭:“可以,他到時候便是和正常男人無區別,想必夫人與公子必能子孫滿堂的,只是在他身體好之前,切忌莫要行房。”
她沒什麼波動的說著這種交代,年輕婦人卻羞紅了臉。
“知……知道了。”
她接著便掀起衣裙跟嬴璇璣跪下,感恩道:“多謝姑娘救我夫君一命,大恩大德,不知道怎麼感激才好,不知道姑娘可有什麼缺的?”
這樣問,還挺有底氣,只怕身份不簡單。
嬴璇璣道:“沒有,夫人隨便給些銀子就是。”
年輕婦人道:“我們夫妻倆本是要去上庸城探親訪友,所帶的銀錢不多,便給姑娘三萬兩白銀作為診金吧,不過這樣的救命大恩不止於我們夫妻如同再造,也是湖陽賀家的大恩人,”
她從身上掏出一塊玉牌奉給嬴璇璣,道:“這是賀家的族牌,日後若姑娘有什麼事尋來,賀家必定竭力相幫,以答謝姑娘大恩。”
湖陽賀家?
不僅旁邊的景烜有些吃驚,嬴璇璣也是。
因為湖陽賀家並非等閒家族,而是大周磻中郡首富賀家,也是那一帶響噹噹的家族。
不過,這個賀家,與上庸城關係很密切,似乎和蘇家交情匪淺,而蘇家,與北翟也暗中勾結……
既如此,嬴璇璣倒不介意收一下:“好啊,那我卻之不恭了。”
挽星在她的示意下過來,收下了婦人的玉佩,以及婦人讓人拿過來的銀票。
雖是大周的銀票,但是並不妨礙價值,可以換成等值的羌國銀票。
她是不缺銀錢的,舅父兢兢業業三十年,給她留下的不只是一個繁榮太平的國家,還有一個充裕非常的國庫,帝王私庫也尤為客觀。
她自己這幾年讓人行商也賺了很多,但是她有太多事情要做,都是需要銀子的。
事兒完了,挽星也收拾好了醫藥箱子。
嬴璇璣依舊是用變了聲線的聲音對景烜道:“公子不是要我醫治你的隨從麼?走吧。”
景烜淡淡道:“在下出門在外,可沒有如此豐厚的診金可以給姑娘。”
嬴璇璣道:“無妨,隨便給就行。”
如此,也行。
離開了這間房,嬴璇璣主僕幾個跟著景烜主僕去了他們的房間。
東宇確實有舊疾在身,是去年隨景烜在外查一個大案,因為動了當地豪族的利益,被派人追殺他們,對方派出的都是高手,東宇不慎受了傷。
傷得頗重,加上耽誤了些時候,而且處理的大夫只是尋常民間大夫,便留下了舊疾。
他本也是打算什麼時候有了穆先生的訊息,讓穆先生給東宇看看的。
這幾年,穆神醫和霓裳夫人蹤跡不定,他也不太能找得到,也就耽擱了。
東宇本來在下面給景烜弄吃的,剛端上來,就知道自家殿下湊熱鬧時,隨口一提就給他尋了個大夫。
哦,還是先前給他們勻房間的那位神秘的羌國姑娘。
嬴璇璣目不斜視的坐下給東宇把了脈。
一邊的景烜看著嬴璇璣的手,蹙了蹙眉,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忍不住問了句:“姑娘為何一直遮著臉?不僅戴著帷冒還遮了面紗,未免太過嚴實了,如此倒是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