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再說什麼，景烜卻已經不想說話了，繼續閉目養神。
常安公主只好沉默，把想說的話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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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歡聽說景烜進宮一趟，把常安公主帶出宮了，卻沒有覺得安心，反而擔心起來。
這個時候，皇帝扣下常安公主就是衝著景烜娶的，不可能輕易讓景烜帶走常安公主，只怕是其中有隱情。
正好沒多久燕無籌告訴她，霓裳夫人回到京城了，褚歡讓他以去見霓裳夫人為由去打探一下此事。
反正明面上，燕無籌是霓裳夫人的人，霓裳夫人回來他該去見，而在霓裳夫人那裡，他已經奉褚歡為主，如今褚歡出事，他總得有所表態。
燕無籌去了。
晚上燕無籌才回來，帶回了褚歡想知道的答案。
褚歡聽了，不由苦笑：“死遁……我和他真不愧是夫妻兩個。”
挺自然的，就說出了夫妻二字。
即便是離開了，在她心裡下意識的想法中，是依然承認和景烜是夫妻的。
燕無籌心裡嘆息，問：“可要幫他什麼？”
褚歡道：“不必了，他心裡自有打算，而且我們將要離開，還能幫他什麼？最多等他要行事之時，你再以長陵君的身份和兩國盟約之名，給他一些外援，也就夠了。”
既是盟國，而這個盟約是景烜幫忙才成的，自然得讓景烜來延續雙方利益，關乎大周未來的掌權人爭端，燕無籌摻和一些便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也好，到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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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當日，一個訊息傳出，滿城譁然。
明王飲毒自戕，為王妃殉情了。
大家不可謂是不驚駭，沒想到明王如此用情至深，身為嫡皇子，一國親王，竟然為一個女人殉情。
有人贊他痴情，有人不屑他竟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葬送自己，更多的是唏噓。
好好的除夕，本是團圓熱鬧的節慶，明王妃的死亡陰霾剛散去，明王的死訊，讓許多人這個年都過不好了。
據說，皇帝聽聞此事，悲痛萬分，取消了除夕宮宴，親往明王府一趟，在明王屍體邊上哭了一場，並當場下詔，追封明王為昭明太子，下令隆重為其舉行喪儀，並厚葬太子夫婦。
因為褚歡的死和皇帝脫不了干係，現在景烜死了皇帝再悲痛厚待隆重辦喪，讓大家看在眼裡，各種心思都有。
算起來，明王殉情，也都是這位君父所逼的，他弄死了明王妃和孩子，讓明王情何以堪？痛失所愛又因為仇人是自己的父親沒辦法報仇，才選了殉情這條路吧。
只是，這些是非再如何令人膽寒，誰又能做什麼呢？
在這件事裡，最高興的，莫過於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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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正月中旬，褚歡的身子才好全，孩子也穩了，這才打算啟程離開。
離開的那天，她站在京城之外的某一處高峰，看著盡在眼底的京城，站了許久，才下山，上了馬車，往西邊去。
此一去，或許不會再回來了。
或許吧。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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