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籌和冼氏如實道:“當日安排的刺殺,他們是受了傷的,可之後為了不露端倪,便直接餵了假死藥,沒能好好養傷,閉氣耽擱了幾日,如今倒是傷勢有所惡化,這才沒能按時醒來。”
冼氏趕忙擔心的問:“那可會落下什麼不妥來?”
燕無籌道:“冼夫人放心,不會的,殿下怎麼會讓她的弟弟和心腹冒險?必定是確保這樣不會有事才用這些藥的,只是會晚些醒來罷了,之後好好養著就沒事了。”
冼氏一想也是。
褚歡怎麼會不考慮這些呢?
“我先去看看玉成。”
“我扶著您去。”
冼氏由著他了,於是燕無籌替代了婢女,親自扶著冼氏去了隔壁安置冼玉成的屋子。
冼玉成還昏睡著,此時,大夫正在診脈,這是燕無籌安排在這裡,這段時日一直給冼氏治傷調養的大夫。
見他們進來,大夫抬了一下眼皮看過來,之後又低下頭去,繼續號脈。。
燕無籌讓婢女搬來椅子給冼氏坐下後,等了一會兒,大夫診了脈後,燕無籌忙問:“齊大夫,如何?”
大夫道:“傷勢未能及時處理,損傷了幾分元氣,也就是天氣冷了,加上服用的藥有抑制潰爛的功效,倒是並未惡化傷勢,問題不大,”
“一會兒我備了藥,讓人給他處理傷口上藥包紮,待醒來之後好生醫治調理,能恢復如初。”
聽言,冼氏和燕無籌都真的放心了。
燕無籌道:“有勞您了,那邊的屋子裡還有個姑娘,勞煩您去看看,到底姑娘的身子有些不同,就怕落下什麼隱患。”
說著,示意一邊的婢女帶路。
齊大夫點點頭,跟著婢女的引路,去給王舒看診了。
屋內,便只剩下冼氏和燕無籌,以及昏迷的冼玉成了。
冼氏問燕無籌:“如今我們都被送出來了,雖說都過程艱險,卻也都損傷不大,還算順利,只是如今歡兒可該如何脫身?她的情況,要脫身可不容易,她可有跟你說過打算如何?”
燕無籌抿嘴搖了搖頭,道:“還沒有,看她的意思,她還在琢磨此事,但是按照她的意思,她要脫身,得是讓自己死的屍骨不全才能不讓人起疑,尤其是景烜。”
冼氏一臉愁容:“那可太難了,若只是她自己便罷,可她懷著孩子,這樣的屍體,可不好偽造。”
燕無籌道:“所以,得屍骨不全,便是隻能留下斷臂殘肢才行。”
冼氏嘆道:“那也不好安排啊,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呢。”
燕無籌道:“明日我會去見殿下,告知玉成公子已經被救出,再問她怎麼打算的,想來幾日過去,她日日琢磨,該是有主意了。”
冼氏叮囑道:“你讓她不管打算如何,都得顧好自己,我變罷了,到底是藉機脫身的,她可別跟玉成脫身時一樣,把自己弄傷了,她總是不知道疼惜自己,這樣不行的。”
燕無籌道:“您放心吧,即便您不說,我也不會讓殿下損傷自己的,她到底,不只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