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夙一笑,抬手隨意一晃,接著,阻攔蘇姮的其中一個人就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遞給了蘇姮。
蘇姮沒接,依舊看著他。
裴夙淡淡道:“這是毒藥,剛才給裴臻吃了一顆,你也吃了吧,然後為我辦件事,你能不能活再說,只要你好好辦事,裴臻可以不死。”
這話輕飄飄的,但是蘇姮不問也知道,他想要她做的事情,不會簡單。
她咬牙憤然道:“裴夙,他到底是你的兒子,是你唯一的繼承人,你當真就這麼容不得他?”
裴夙不屑一笑:“這話你就不該問,何必自取其辱?我若在乎所謂的繼承人,要多少沒有?缺他一個?若不出意外,他確實是我認可的繼承人,和如今橫生枝節,也只怪他生錯在了你的肚子。”
蘇姮心口堵得喘不過氣。
即便這些年,那些戀慕情意早已隨著他的無情而消散,可還是忍不住被他再次傷到。
他不在乎裴臻,她卻很在乎。
那是她的兒子,她對裴夙無望了,兒子是她唯一的慰藉 ,她是一個母親,與那些為了孩子不惜所有的尋常母親沒有區別。
裴夙可以輕而易舉的棄如敝履,她絕不能。
蘇姮嘲弄一笑,咬牙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裴夙下巴微抬,漫不經心道:“你先吃了這可毒藥,我們再說。”
蘇姮緊咬牙關,握著拳頭,垂眸看著裴夙的手下遞到她跟前的小盒子,遲疑著沒動。
掙扎權衡了很久,她才粲然一笑,抬手抓過盒子,開啟,拿出裡面的毒藥,仰頭吃了。
見狀,裴夙耐人尋味的笑了。
很滿意。
。
翌日,皇帝並沒有來明王府,但是派了施慶山再來看望問候,轉達皇帝的話,讓褚歡好生在王府養胎。
但是,裴夙又來了。
褚歡直接拒絕見他,只是派出去傳話的拂兮去而復返,說裴夙是要來說關於蘇姮的事情。
明明答應了要殺蘇姮,如今卻又為了蘇姮的事情而來……
褚歡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想了想,見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