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用的東西不是毒也不是藥,而是蠱,輕易查不出來,所以多年來,宮中太醫和宮外的各種名醫都沒有發現,只說周世子是身患怪病。
如此,人人聞之驚駭。
有如此真相,靜華長公主手刃前夫的事情,誰敢追究?
周家上下倒是不滿,可是靖安侯自己行事歹毒謀殺親子,他們再不滿,也只能認了。
而靖安侯的爵位,自然也就是周謹默的了。
可當下,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沒有找到母蠱。
靖安侯死前,靜華長公主逼問過靖安侯,沒問到。
靖安侯死後,她嚴刑逼問了靖安侯的一眾心腹,搜遍了能搜的地方,也是沒有。
靜華長公主含恨唾罵:“那個畜生,人渣,竟然早在當年種蠱成功後,便毀掉了母蠱,他是打量著要默兒死,竟然半分惻隱之心都沒有。”
褚歡道:“如此,就只能以另一個法子來殺蠱了。”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你應該都備著了吧?”
褚歡頷首:“嗯,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有些需要準備的,我會派人去公主府準備著,三日後我便去公主府給世……小侯爺去蠱。”
靜華長公主面色很是憂慮,擰緊眉頭問:“我還是想問一句,這般兇險的法子,你當真有把握能萬無一失麼?”
褚歡給她一個安心的笑:“您放心,能的。”
靜華長公主便真的放心了。
靖安侯沒了,如今周家落在了靜華長公主手裡,可是靖安侯是她殺的,靖安侯還兄弟子侄,周家都不滿靜華長公主,對爵位虎視眈眈。
她還需要忙周家的事情,為周謹默以後襲爵做準備,所以沒待多久就走了。
目送靜華長公主離開,褚歡唏噓道:“虎毒不食子,這靖安侯當真是夠狠的。”
一旁的景烜譏諷低語:“在皇家和這些高門之中,父子兄弟的親情,原本就是不堪一擊的。”
褚歡聞言,也想到了他和皇帝。
都是一樣的。
褚歡問出了許久的疑惑:“你當初為什麼不想讓我救周謹默,我看著,你和長公主關係也並不差,你不讓我救不是因為她吧?是因為周家和周謹默本人?”
景烜沒有否認,卻也沒說華。
褚歡挑眉:“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周謹默身患怪病,和靖安侯有關?”
景烜嗯了一聲,低聲道:“靖安侯可能以為,周謹默不是他的兒子。”
聞言,褚歡詫異:“為什麼?難道靜華長公主現在養男寵,以前也……額,這樣不拘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