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頷首:“據我所知,是這樣。”
起碼他的人追查之下,安陽王府作為事發之地和直接受益者,並沒有謀劃這件事的痕跡。
尤其是安陽王世子景函,在這件事裡,毫無預謀,只是單純的牽扯其中。
褚歡立刻來了興致推測著:“那他可有喜歡的人?”
“有。”
“他喜歡的是誰?難道是因為被迫娶了若安,他沒能娶心愛之人。”
景烜:“娶到了,是他如今的側妃。”
褚歡:“……”
“所以,他因為娶了若安,才只能讓心愛之人做妾?然後他怨上了若安?再為了他心愛的側妃,才不讓若安有孩子?他的側妃有孩子了麼?”
“不是。”
“什麼不是?”
景烜正色強調:“沒有若安,那女子也最多能做側妃,不是若安,也會是別人。”
褚歡:“……”
這是重點麼?
褚歡磨了磨牙:“所以請問,他和側妃有孩子麼?”
她大概從拂兮那裡知道,安陽王世子庶子女好幾個,沒有嫡出子女,但是具體的不清楚。
景烜趕緊給她科普:“有,景函的長子便是側妃所出,在長子之前,那側妃也小產過一次,正是在和若安成婚的第三個月,那側妃是和若安同一日入府的,當時都說是若安害了她的孩子。”
此事當時鬧過,都說是姚若安害了側妃小產,他那個時候挺關心姚若安在夫家過得好不好, 便也讓人關注著,所以現在能信手拈來。
褚歡吸了口氣:“那就對了,那側妃是景函心頭上的人,側妃小產,若安背上嫌疑,景函恨上若安,便不願讓若安生孩子,先是用了損傷胞宮的藥,再在坐胎藥上動手腳徹底摧毀若安的身體,讓若安做不了母親。”
景烜點頭:“也算合情合理,而且我懷疑,他不只是要若安生不了孩子。”
“你是說……”
景烜看著她,沒說話,眼神預設。
褚歡心驚,卻也越想越有可能。
景函也好,那個側妃也好,要的都不只是姚若安生不了孩子,而是要姚若安死。
如今是生不了孩子,身體也損壞了,接下來誰知道會不會就是想要姚若安的性命?
姚若安出身不低,想要姚若安的命,自然不能一蹴而就留下痕跡,只能一步步來,一點點蠶食姚若安的生命,讓姚若安因求子不得而鬱結病死。
等她死了,景函便是喪妻續絃,側妃便是出身不夠,也足以被扶為正妃。
可是,真的是這樣麼?
還是隻是他們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