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道:“這些藥應該是幾年前下在你身上的了,已經毫無藥性可查,只能確定你的胞宮已經損傷到萎縮畸形的地步,這是藥物所致,而非自然形成。”
姚若安難以置信:“我從未用過這些藥啊,怎麼可能呢?”
褚歡反問:“你只是自己以為沒用過,可是你是否真的被人謀害過,你自己能確定麼?”
這個,姚若安無法確定。
褚歡誠懇真摯的道:“很抱歉,我幫不了你。”
姚若安苦笑:“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服用的坐胎藥,都是枉然的?”
“你服用這些坐胎藥,才是你不孕之症難以逆轉的根本原因。”
“什麼……意思?”
姚若安不懂,或者說,她不願意去懂。
“若只是那些不孕之藥,我或許還能憑著我這一手醫術為你調理回來,可是藥是不能隨便吃的,何況還是坐胎的猛藥,你本就被用了不孕之藥,服用那些坐胎藥非但無用,還會積藥成毒,損傷胞宮。”
聽完褚歡的話,姚若安的臉色一片灰敗。
她面如死寂般輕喃:“這些坐胎藥……是他讓太醫給我開的……”
褚歡皺了皺眉:“他是誰?”
姚若安:“景函……我的夫君……”
對此,褚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姚若安身體隱隱發抖,眼淚無意識的話落,呢喃著:
“是他……是他不想讓我生孩子,怪不得……怪不得我一直沒有孩子,他從不著急,見我急著要孩子,尋來了據說擅長婦科的大夫,只說我體寒不易有孕,給我開了這個藥……”
也因為喝的這些坐胎藥,讓她甚至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傷,絕了她想要孩子的希望。
老王妃和衍王妃婆媳兩個面面相覷,老王妃問姚若安;“若安啊,你是說,是景函那小子不讓你生孩子,可那是為何呀?”
許是得知此事,姚若安太過驚駭難過,只頹唐失魂的搖著頭說著:“我不知道……不知道……”
老王妃只好又看向褚歡:“歡兒,你當真幫不了她?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麼?”
“……真的。”
她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老王妃她們未曾注意,可是姚若安卻注意到了。
她看了一眼褚歡,又低下頭去,繼續沉浸在可笑的悲傷中。
後來,是姚若安自己先離開了衍王府的,可是等褚歡和常安公主離開的時候,剛出了衍王府不久,就被攔了下來。
攔著他們的,是 姚若安的侍女。
尋了一處茶樓可談事情,姚若安不曾褚歡問她的目的,便自己主動說了。
“明王妃,你是不是可以幫我治好身體?”
面對姚若安滿懷期冀的目光,褚歡神色平靜的搖頭:“不能。”
姚若安當即搖頭道:“不,你能的,在老王妃面前的時候,你回答她時遲疑了,我聽出來了,你一定能的。”
褚歡微微蹙眉。
姚若安道:“你可以的對不對,只是過程可能很難,我也會很遭罪,需要很多時間,可不管是什麼法子,你肯定是有的。”
褚歡反問:“便是我能,你想做什麼?”
姚若安顫了顫唇。
褚歡問:“吃盡苦頭治好身體,然後去給一個原本就不打算讓你有孩子的男人傳宗接代?姚姑娘,你覺得你能生得下來?不想讓你有孩子的人,會容得下你的孩子 ?”
這問題,問住了姚若安。
她的臉色,也在一點點的泛起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