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盯著褚眀修噴火狠戾的眼神,格外悠哉愜意。
“別費勁了,我不需要你這些虛偽噁心的庇護,我只想讓你們都去死,你有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保護你在意的那個棄婦和你珍愛的女兒,哦,還有……”
她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著褚眀修笑:“你那個引以為傲的長子……”
褚眀修立刻又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差點跳起來了:“你敢!褚歡,你敢動玉津試試!”
褚歡:“試試就試試。”
褚眀修:“……”
狠狠地噎了一口。
褚歡笑問:“聽說他得知鄧氏被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說我要是派人去把他截殺在歸途,他能逃得過麼?”
褚眀修身體在發抖。
這個瘋子!
他怎麼會有這樣喪心病狂的女兒?
褚歡眉目流轉著光芒,笑道:“不如這樣好了,你廢了他世子位,讓玉成做世子,我就不對付他了,如何?”
褚眀修豎眉怒喝:“你做夢,世子位只能是玉津的,玉成一個庶子,還……怎麼可能做世子?”
褚歡故作不解;“為什麼不可能?只要褚玉津死了,玉成就是你唯一的兒子了,他如今可不是庶子了,你不立他,難道要過繼?你捨得麼?”
褚眀修氣得想吐血,捂著心口,撐著桌邊有些站不穩。
褚歡:“我不怕告訴你,我就是想要我的弟弟成為下一任衡國公,如果不是他,那衡國公府也沒必要留著了,你不用以為我在說大話,我可遠比你們以為的還要狠得多,我什麼的做得出來。”
她笑著,卻眼底泛著寒光:“你也不要試圖對我娘和玉成做什麼,他們如果有個好歹,我就都算在你頭上,我便是玉石俱焚,也得送褚家滿門上西天,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說完,她也沒什麼需要繼續說的了,抬步轉身,順著拱橋往湖邊去。
褚眀修在後頭晃了一下坐在桌邊,竟然嘴角溢位了血跡。
急火攻心的。
到了岸邊,褚歡和景烜對視笑了笑,便拉著假裝要去看褚眀修的冼氏,不由分說的走了。
景烜和其他人隨後。
而褚眀修這裡,自有褚勝衝過去將他帶回住的地方,叫府醫看診。
一頓午膳,四個人吃的挺開心。
午膳後,褚歡隨手拔了頭上最不值錢的一支簪子丟給拂兮,讓拂兮替她送去給褚漱玉,算是添妝。
讓褚漱玉也扎個心。
她雖說是想回來看褚漱玉笑話的,但是,卻並不樂意見到褚漱玉。
可是褚漱玉竟然自己尋來了。
褚歡聽聞稟報的時候,著實是意外了。
褚歡嘖了一聲:“還沒見過送上門讓人打臉的,今日也是長見識了。”
“那王妃可要見?”
褚歡樂呵呵道:“見,為什麼不見?”
拂兮出去讓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