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笑著,爽快承認:“是啊,除了我還能有誰?”
褚眀修一愣,有些意想不到,褚歡會直接承認,他以為褚歡會否認的。
“你……”
褚歡得意的笑意,讓褚眀修覺得刺眼:“父親不會以為我不敢承認吧?那大可不必,我沒什麼不敢承認的,我又不怕父親生氣,也不怕得罪誰。”
她這副無所畏懼的狂妄張揚模樣,要不是顧及她現在的身份,褚眀修正想一掌打過去。
褚眀修咬牙質問:“你為何要這樣做?鄧氏做的事情和漱玉無關,你何必如此牽連無辜這般損人不利己?一族之女往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以為漱玉聲名狼藉了,對你有好處?”
聞言,褚歡聽了天大的笑話,冷笑反問:“牽連無辜?你的意思是褚漱玉無辜?父親,你怎麼敢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
褚眀修繃著臉皺眉。
褚歡冷聲問:“我為什麼會嫁給景烜,父親你忘了麼?”
“你替嫁的事情,是為父和鄧氏做主,不是……”
褚歡直接冷厲的打斷他的話:“褚眀修,你少在這裡當我蠢,我若那麼好糊弄,褚家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情形。”
褚眀修僵著臉色,是因為褚歡的話中包含的意思,也是褚歡竟然直接叫他褚眀修。
連皇帝都不好直呼他大名,如今竟然被他一直視若塵埃的女兒給當面呼和,他有種很濃烈的被冒犯的感覺,臉色更差了。
褚歡譏諷道:“你雖然自恃褚家的兵權和聯姻之勢,在陛下面前不卑不亢,也敢和陛下作對,卻也還沒有愚蠢到抗旨欺君的地步,可你在意鄧氏,疼愛褚漱玉,便抵不住她們的哀求,同意了替嫁的荒唐之事。”
褚眀修被戳中事實,一時間沒話辯駁。
褚歡道:“鄧氏該死,褚漱玉也並不無辜,何況,她是這件事情的既得利者,便是什麼也沒做,她也有罪。”
褚眀修聽著這話滿是不喜,不耐道;“便是如此,那又如何?你只是一個庶女,你的生母卑賤,若非有此替嫁的機緣,你這一輩子還能有什麼出頭之日?你能嫁給誰?”
這話,成功讓褚歡驚呆了。
褚眀修似是找到了合理化替嫁一事的說法,趕緊又理直氣壯的說著:
“是讓你替嫁,你才有機會得意嫁給嫡皇子,一朝飛上枝頭,還得了明王的寵愛,論起來,你該感激她們才是,不管起初因由如何,你能有今日,都仰賴於鄧氏和漱玉,你不該恩將仇報的。”
窩草?這癟犢子PUA誰呢?
褚歡直接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