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回去奔喪都做不到。
到底馮秦已經死了,他再有罪過也都了結了,馮家要給他辦喪,皇帝也沒不允許,
是自己名義上的舅父,加上馮老太君病勢急下,景烜還是求弔唁了,順便看看老太君。
褚歡自然不用去,莫說馮家要殺她,她不會熱臉貼冷屁股,就說她有孕,也是不能出現在這種白事上的。
眼瞅著景烜和 長安公主夫婦都去了馮家,褚歡也跑回了褚家。
她回褚家不會低調,所以到褚家不久後,燕無籌也來了 。
褚歡開口就問:“這麼久了,還沒查出馮家背後指使的人是誰?”
燕無籌回話道:“算是有眉目了,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沈皇后。”
褚歡吃驚:“她?不應該啊,馮家 怎麼會為了她做這種事情?而且,如今馮秦死了,總不會是為了掩護她吧?”
燕無籌道:“應當是沈皇后拿住了馮傢什麼把柄,而且,馮秦不一定是自殺的,殿下覺得,馮秦此人,像是輕易自殺的人?”
不像!
景烜的這個舅父,是沒有什麼血性的。
喜好鑽營,又不夠聰明,心有貪婪,又目光短淺。
倒是奇怪得很,一個家裡出來的人,景烜的母后馮皇后,就好太多,也正是因為太好了,與皇帝的腌臢下作磁場不合,才被皇帝默許沈氏害了。
所以,馮秦極有可能是被滅口了。
燕無籌道:“如今雖然知道了八成是沈皇后,但是馮秦死了,他的兩個心腹手下也殉主而亡,想要查出實證,可就不易了,”
“不過,殿下若有需要,臣會繼續查此事。”
褚歡道:“不必了,也沒指望面上拿這件事如何,我只是要確定真正的幕後主使罷了,有些事情於我們而言處理起來,原本就不需要實證。”
講究的是,你來我往的博弈。
燕無籌點頭,既如此,他便不需要費心此事了。
“那雅樂公主如何了?”
“去敲打了兩次,如今很安分,只一心盼著她的情郎能來和她相聚。”
褚歡道:“她能安分就再好不過,也免得麻煩了。”
她問及另一個要緊的:“如今結盟的事情都商量的差不多了,等定盟之後,使臣隊也該回羌國了吧?”
燕無籌頷首:“使臣隊自然是要回國的,但是臣暫時不回,臣打算去一趟上庸城,好好探查大帝姬的事情,等查清楚了,再來謀劃帶殿下離開這裡回國的事情。”
“你和裴臻如今走得近,也沒探出什麼來?”
他搖頭,抿唇道:“裴臻很謹慎,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十分明瞭,從他那裡探不出來的,為免打草驚蛇,臣便不好太明顯的試探追問,”
“不過如今臣與他算是性情投契相見恨晚,他對臣很是熱切,臣已經與他約好,等兩國結盟的事情定好,就隨他去上庸城看看。”
所以現在,裴臻之所以還沒走,就是在等他。
認識短短不到半個月,就能讓裴臻對他這般看重,引為至交知己,可見燕無籌與人相交的本事心機,真是不容小覷。
褚歡無奈道:“那位霓裳夫人是我母親當年的心腹侍女,她或許什麼都知道,但是,我也不好跟她打探。”
燕無籌說:“此事殿下不必做什麼,臣親自去一趟上庸城查是最好不過的,殿下若是刻意打探,會引起懷疑的。”
這些,褚歡自然知道,所以才說不好去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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