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回了王府,宮裡來傳訊息的人還在等著,正是皇帝身邊的內侍官施慶山。
顯然是特意等他們來,有話要交代。
“奴婢見過明王殿下,見過王妃娘娘。”
景烜擺了擺手,不等施慶山多言就自行道:“今夜宮宴的事情本王已經知道了, 本王會好好去赴宴的,你回去覆命吧。”
‘好好的’這三個字,景烜咬字重了些,顯然是刻意強調。
施慶山聽明白了,多餘的話便也沒有再說,恭恭敬敬的行禮就要退下。
可想到什麼,又停下對褚歡道:“對了,其實陛下還叮囑了,讓奴婢跟王妃說,王妃有孕,去宮宴上或有不便,可以不去的。”
其實,也就是皇帝不想讓褚歡去。
但是,他也不好直言讓褚歡別去,因為他知道褚歡和景烜一樣,是管不住的,越不讓她去,便越是會去。
所以,只得這樣委婉。
褚歡笑道:“父皇的關懷,兒臣感懷,只是兒臣還沒到不能赴宴的月份,還是想多出去走走的,說不定熱鬧看多了,有利於養胎呢。”
聞言,施慶山倒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索性沒再說,稍作禮數便離開了。
已經過了往日午憩的時間,但是,褚歡還是得眯一覺,景烜便陪著她一起眯覺。
醒來後,才準備著進宮赴宴的事兒。
可這會兒都臨近太陽下山的時間了,已經耽誤許多時候了,雖然應該不會遲到,但是是遲了的。
常安公主和孟澤都已經進宮了。
景烜都不回靜心閣了,直接讓人尋來衣冠,在褚歡這裡換的。
等褚歡梳妝換衣裝扮完畢後,二人便一起出了扶雲閣,往府門的方向去。
這還是第一次,景烜不戴面具在府中走動,引得見到的人紛紛震驚。
訊息,也很快傳到了頌茗居,馮毓然的耳中。
馮毓然的燙傷養了大半個月,已經好了許多,但是還是不能見人,而且景烜下令不讓她出頌茗居,她只能安分的待在這裡養傷。
景烜既然答應了會養好她的燙傷,便不拘著她養傷的條件,用什麼藥請什麼大夫都由著她,可從未搭理過她。
她也已經得知了今夜宮裡的洗塵宴,正心頭惱火,要不是臉上的傷還沒好,她作為側妃,今夜原本可以跟著景烜進宮飲宴的。
而且她聽說,褚歡不知道怎麼回事,臉上突然多了一塊紅斑,突兀得很,可景烜都帶著她招搖過市,她卻只能被關在這裡養傷,便怨憤不已。
突然聽聞景烜的臉已經好了的訊息,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鶯歌激動的道:“殿下的臉好了,剛才外面的眼線傳來的訊息,殿下與王妃一起進宮,出去的時候臉上沒有戴面具,一點疤痕都沒有。”
馮毓然難以置信,猛地站了起來,睜大了眼睛喃喃著:“好了……他的臉好了……”
鶯歌狠狠點頭,接著欣喜道:“而且那傳訊息來的人還說,殿下氣色看起來極好,一點都不羸弱,不像是有病體弱的模樣,反而與正常男子的狀態相較都不差的,”
“姑娘啊,殿下沒有毀容,也沒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