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抬手點了點自己那塊斑,道:“只是我頂著這樣一張臉去,怕是會引來側目非議了,你還戴著面具,估計今夜一過,就得又讓人說我們不愧是兩口子了。”
他還挺喜歡她說的那一句,不愧是兩口子。
景烜笑笑,隨即正色道:“我今夜不戴面具了。”
聽言,褚歡訝然:“你要公開臉已經恢復的事情了?”
景烜點頭:“嗯,北翟人都來了,再遮掩此事,便是給他們徒增笑料,所以,我不僅要以正常的體魄去應對,還得以正常的臉去,只有如此,才能讓人以為我已經都好了,且神秘莫測。”
確實,人人都以為景烜體弱多病還毀容了,如果景烜突然以一個正常人的模樣出現,那麼,他以前所有的標籤都會被瞬間撕碎。
那麼,他給人的感覺,便是神秘莫測的。
如此,則人人都會忌憚他,不敢輕易招惹。
褚歡卻提醒他:“你傷好了以後,這些天一直在練騎射,倒是在這些事情上不會露出端倪,但是你小心北翟人尋你比武,你如今可動不得內力武功。”
景烜笑笑:“那我便不應,難道他們會猜到我是動不得武功內力?他們只會以為,我一如當年的狂妄自傲,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所以不理會他們的挑釁和試探。”
似乎……也對。
只要出現在北翟人面前的,是健康正常的景烜,就足夠北翟人忌憚了。
也足夠京城上下那些不明就裡的人,想破腦袋也琢磨不明白,他怎麼就突然好起來了。
這個時候,些許動靜就傳來了,顯然是北翟人靠近,要經過茶樓前的街道了。
二人便起身去了視窗那邊,看著街道一端。
果然,寬闊筆直的大道一端,是北翟的使臣隊伍,正在由遠及近的往這邊來。
還挺壯觀的隊伍。
街道兩邊,不管是店鋪前面還是兩邊店鋪上面,都是看熱鬧的人,所以景烜和褚歡不算惹眼。
等隊伍靠近,站在褚歡身側的景烜便指著正騎馬和衍王平行的人道:“那就是北翟瑾王,也就是二皇子簫煥昇,”
接著又指著落後他一些的另一個騎馬的男子:“那個就是靖南侯慕容箴。”
褚歡瞭然點頭,說了句:“長得都不錯。”
景烜:“……”
早知道不介紹了,還以為她會仇視一下這兩個他的對手,沒想到,淨看臉了。
鬱悶。
褚歡歪頭瞧著他笑了一下,然後指著後面的華麗馬車:“那那馬車裡的,該就是北翟的公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