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模樣,兩個人都風華未退,想必年輕時,該都是極好看的人物。
或許,也是一對璧人。
見著褚歡的第一眼,倆人就注意到了褚歡左眼上的一片紅斑,紛紛詫異。
霓裳夫人道:“呀?可不曾聽說過明王妃面容有瑕啊,倒是聽說明王妃是個大美人兒,怎麼今兒見了,卻與傳聞有出入呢?”
許是霓裳夫人不拘小節,這話當著褚歡的面就還說了。
還是穆神醫覺得初次見面她這樣說話不妥,抻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有些歉疚道:“對不住了王妃,是我失言了,我並無旁的意思。”
褚歡不在意道:“無妨,我不介意,該賠罪的是我,原本我也不這樣的,是下午在煉製毒藥,提煉毒素的時候灑到眼睛裡了,這才染了毒,懷著身孕不好用藥解毒,這才凝了一塊紅斑,倒是我失禮了才是。”
霓裳夫人瞭然道:“原來如此,那王妃以後可要小心些才是,孕婦碰毒尤為謹慎,以免傷了孩子,可就追悔莫及了。”
褚歡含笑道:“多謝夫人提醒,我會小心的,殿下也交代過我了。”
之後,景烜也不寒暄廢話了,招呼著二人坐下,景烜和褚歡也坐在對面。
霓裳夫人道:“王妃醫術這樣好,竟然能抑制明王體內的毒,讓他恢復得這樣好,也治好了他臉上的疤,可太讓我和我師兄匪夷所思了,可不知道師從何人?”
“當世但凡有些名頭的醫家我與師兄都是識得的,說不定教授王妃的,會是我與師兄認識的人呢。”
這是試探,也是想扯出一點淵源來。
景烜知道褚歡不是原來的褚歡後,便知道她的醫術該是以前所學帶來的,她之前那些所謂的師從都是胡謅的。
他正想幫褚歡應對這個問題,褚歡便自己說了:“我師父名叫旭生,身份來歷不詳,我也許久不曾見他了,之前和殿下說過,可殿下說不曾聽聞過此人,只怕夫人和穆神醫也是不知道的吧。”
景烜看向她。
她說得挺認真。
或許,不是胡謅的,只是,這個旭生,不是這裡的人。
說起來。他還沒好好問過,她以前是哪裡的人,是什麼身份,又有什麼經歷。
他隱約猜得出,她大概不是這個世界的。
也不知道她是否能一直留在這裡。
想到這裡,他突然感到心中無比恐慌。
霓裳夫人和穆神醫面面相覷,隨後霓裳夫人道:“確實不曾聽過此人,看來還是我們孤陋寡聞了。”
褚歡苦笑:“若是二位認識他就好了,其實我已經許久不曾見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是死是活,如此杳無音信,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見他。”
旁邊的景烜心中又是一陣咯噔。
這話聽著,好似她是很想自己以前的親人故舊的。
她想再見到那些人,她想……回去。
霓裳夫人好言道:“或許王妃的師父有什麼事去做了,日後定然還會再回來的,王妃定然還會再得見尊師的。”
褚歡笑道:“希望如霓裳夫人所言吧。”
這時,穆神醫看著褚歡詢問:“不知王妃是以何種法子為殿下遏制體內的醉骨生之毒的?”
褚歡看去。
不等她回答,穆神醫又道:“我此前去了一趟域外,探查此毒之源,有所收穫,只是對解毒一事尚且沒有頭緒,既然王妃有比我高明的遏毒之法,或許你我聯手,能想法子解了明王的毒。”
聞言,褚歡挑眉。
景烜也豁然看向穆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