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思慮了一陣,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
算了。
這對冼氏太殘忍了。
褚歡莞爾道:“娘,我們夫妻之間的那點事兒,您就別過問太多了,知道了也之死徒增煩惱罷了,放心吧,我和他會處理好的。”
冼氏憂愁得白髮都要冒出來了:“可是現在陛下下令將你禁足在這裡,公主說,陛下還說了,讓你好生安胎,等生下孩子再做處置,就是要把你送去奉國寺清修,這……”
褚歡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道:“您放心吧,陛下就這麼說而已,最後會如何還不一定,我也不會真的讓自己陷入這般被動處境的,等景烜醒了就好了。”
冼氏道::“我知道明王對你的情意,按照以前他對你千依百順的態度,自然不會讓你委屈的,但是你畢竟刺傷了他,他還會對你寬容麼?”
褚歡自通道:“不管他會不會,我都有辦法脫困,您放心吧。”
冼氏見她還真的不急不躁的樣子,便也就信她了。
她相信,這個女兒是聰明堅韌的,既然都跟她保證了,必定也能做到。
冼氏嘆氣,目光移到褚歡明顯凸起的腰腹上,道:“這孩子,倒是顯懷得快,怎麼好似幾日不見,便又大了些?”
褚歡低頭看了眼,笑道:“是您錯覺,才剛顯懷沒多久,哪有長那麼快的?”
冼氏無奈道:“或許是吧,娘天天都想要見到你,隔著幾日見不到,便總覺得你有些不同。”
褚歡笑笑,拉著冼氏去坐下。
母女倆挨著坐下後,冼氏湊近些低聲問她:“聽了外邊傳的訊息說,你腹中孩子確定了是男胎,可是真的?”
褚歡怪道:“事情倒是這麼回事,可是這事兒外面怎麼會傳?我以為只我和景烜還有皇帝知道。”
冼氏道:“那就不知道了,總歸是傳開了,都說你這一胎生下來,可就太金貴了,因此,這兩日我收到的各家重陽賞菊宴的帖子,流水似的,估計都是因為知道你懷著的是實實在在的嫡皇孫。”
褚歡嗤了一聲,對此都懶得評說了。
她道:“您不必理會這些,那些宴會什麼的您不喜歡,就都推了。”
冼氏道:“知道,這些人請了我去,不過是看在你和孩子的份上,可沒幾個真的看得起我,若真去了,難保不會有中秋那日在皇后那裡遭受的羞辱重現,”
“我反正不想應付這些,也不懂得京中高門的這些規矩人情,跟她們說句話都費勁,還不如在府裡清淨度日。”
她以前在風月場裡生存,都沒有這麼複雜的。
冼氏想到什麼,又道:“不過說起宴會,有一個倒是頗有趣,前日康定侯府滿月宴,聽聞鬧了個事兒,安陽王世子妃被人明譏暗諷是不下蛋的母雞,不曾想那世子妃當場犯惡心,你猜怎麼著?”
冼氏說起八卦,難得的鮮活靈動:“她竟然被被診出有喜了,打了那些長舌婦的臉,且因為她成婚幾年來都不曾有孕,都說她此生無緣子嗣,如今卻突然懷了,可叫人稀奇了,這事兒也在京中傳了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