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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峰上,鳥語花香的禪院裡。
景烜正和歸一和尚一齊漫步在院子各處,閒談敘舊。
歸一和尚是個寡言少語的冷淡性子,所以能多年如一日的守在這處禪院與世隔絕,但是景烜和他說著,他也能健談幾分。
論起來,景烜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以前的景烜話多活潑,還是個頑皮搗蛋的性子,都是他陪著叨叨,各種收拾爛攤子。
便也天然多了幾分親切。
正說得高興,東青匆匆而來。
不等景烜問,東青便急聲稟報:
“殿下,寺中情況不對,屬下和幾個暗衛都發現了寺廟中好些香客形跡可疑,不像是尋常百姓,像是身懷武功之人,且眉目有殺伐之氣,還有人盯著王妃,只怕有人要在寺中對王妃不利。”
聞言,景烜面具下的眼眸驚得緊縮,哪裡還顧得上和歸一和尚多說?甚至都顧不上說一聲,疾步就往門口而去。
歸一和尚驚訝了一下,想了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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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瞭然大師的禪院,常安公主進去見了然大師了。
褚歡聽常安公主說了然大師那雙眼上知天命可窺萬物,到底自己是個孤魂野鬼附體的,總有些心虛,就沒跟進去。
她在院子裡等著的。
正等著,便看到進來了一個翩翩公子,長得好看,身形姿態也很是板正修長。
像是來找了然大師的。
只是剛進來,正往褚歡這裡開,暗中潛藏的暗衛就閃現出來了十多個,全數擋在褚歡面前將褚歡包圍保護起來,拔刀相向警惕著他。
褚歡驚了驚。
那個白衣公子也是被嚇了一跳的樣子。
然後,他尬著臉色解釋道:“額……這位小夫人,在下只是聞得了然大師厲害,來拜訪大師算個命,不是登徒子,煩請讓你的手下把刀子收一收,怪嚇人的……”
為首的暗衛出聲冷斥:“說謊!你剛才一直跟著夫人,明顯是要對夫人不利,見夫人進了這裡便跟了進來,便是衝著夫人來的,說,你是何人?這寺廟中許多人行跡詭異,是否與你一夥?”
聞言,褚歡很是驚訝。
寺廟中有多人行跡詭異?
這個男子剛才一直跟著她?
她正驚惑,那位白衣公子便笑吟吟道:“在下確實是偶然見到了這位夫人,見夫人貌美難得,想要結識一二才跟了來,知道這裡是瞭然大師的禪院,便也想進來拜訪,”
他趕緊抓著扇子擺動著,無辜的否認道:“寺中有人形跡可疑可不關在下的事情,既然這位夫人不方便,在下這便離開就是。”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褚歡,還真就轉身離開了。
褚歡總覺得,他臨走前看得,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的臉。
她頗為納悶。
雖然可疑,但是到底 還沒真正做什麼,暗衛們 也不好攔下此人,就讓他走了。
褚歡思索著,問:“他剛才真的在跟著我?還有,寺中當真有形跡可疑的人?”
為首的上前回話:“回王妃的話,王妃在往生殿那邊時,此人便在遠處看著王妃,後來一路隨著王妃來了這邊。”
接著又說:“我們的人發現,寺中許多香客都不像是尋常百姓,倒更像是殺手偽裝,在伺機而動要對王妃不利,東青統領已經去稟報了殿下。”
正說到景烜,景烜便匆匆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