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那邊傳來訊息,那冼氏確實吩咐人準備,初九重陽那日,和往年一樣去奉國寺上香,且已經確定,明王妃也回一同去。”
林喬和皇后稟報著剛得來的訊息。
皇后聽了,笑得極其暢快,一副彷彿志得意滿的樣子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不僅回了褚家,如今還要去城外的奉國寺,好啊,千載難逢的機會,立刻傳訊息去,讓天仇門趁此機會動手,務必——”
皇后目光神情轉為狠辣,看向林喬,咬了牙道:“讓她一屍兩命!”
林喬有些興奮道:“是,奴婢會傳訊息去,聽聞天仇門的門主在京城,得知明王派人將明王妃保護得密不透風,那天仇門的門主來了興趣,說了會親自出手,”
她越說,笑得愈發暢然,好似勝利在望:“據傳此人武功高絕,且一向親自出手的暗殺從無敗績,此事一定能成 ,奴婢先恭喜娘娘,得以心想事成。”
皇后想到褚歡將要一屍兩命,也是高興的。
可一想到沈家,她便笑不出來了。
皇帝已經根據‘查’出來的證據,這些日來,先是下令褫奪沈家爵位,之後又陸續將沈家一眾人捉拿下獄,連帶那些旁支和姻親相關的家族,也都受了牽連。
除了她的兄長極其小妾庶子,其他沈家人,要麼死,要麼殘,要麼流放……
一想到這些,她就恨不得將景烜剁成肉泥洩恨。
皇后雙眸淬毒一般,恨得咬牙切齒:
“只可惜,只能殺了她和那個孽種,殺不了景烜,我沈家這次家破人亡,死了那麼多人,偌大的家族就這樣凋零破敗,還連帶本宮和皇兒淪為笑柄,不能即刻殺了景烜那個禍害,本宮實在是不甘心。”
林喬寬慰道:“娘娘寬心吧,到底沈家還不至於消亡殆盡,只要血脈尚存,總還能再起復的,只要英王殿下將來繼位,沈家想要多鼎盛不行?權當是不破不立了。”
林喬壓低了聲音道:“而且,不久後陛下大壽,各國的人就要都來了,可有的是人和您一樣,想要殺了明王,當年你能跟北翟人聯手,如今也是能的,您不是正有打算?又何必氣在這一時半刻的?”
皇后聞言,面色稍霽,沒好氣的瞥一眼林喬道:“就你知道本宮的心思。”
林喬笑笑,沒說話,只上前去,給皇后揉捏著肩膀。
皇后微閉著眼,懶洋洋的道:“你說得對,不必氣在這一時半刻,如今要緊的是褚歡和她的孩子,她傷了景烜,景烜都能如此寬容她,可見用情至深,若她一屍兩命,也足以讓景烜頹廢了。”
她不由勾起唇,盡是期待:“只要景烜大受打擊一蹶不振,發起瘋來不管不顧,等北翟人來,本宮和他們聯手,想要殺了景烜,豈不是容易多了?不過是一兩個月的事,本宮等得起。”
林喬笑著哄勸道:“可不都是這些道理?娘娘能明白就再好了,可就莫要日日發愁這些了,您這段時日都沒能好好休息,這樣可不好。”
皇后嗯了一聲,不再多言,閉著眼由著林喬給她揉捏肩膀,太過舒坦,便逐漸來了睏意……
。
王舒是初八一早,替褚歡回王府請牌位和長明燈的。
景烜得知此事,便無法鎮定了,立刻親自來了扶雲閣。
“怎麼回事?為何突然要將牌位和長明燈請走?她這是不打算回來了?不是說只回褚家暫住?”
王舒忙道:“回殿下的話,王妃明日會隨國公夫人一起去奉國寺,便想將這塊牌位和長明燈一併送去奉國寺安放,由寺中僧人日日照看超度,才讓奴婢回來請走的。”
聞言,景烜懸著的心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