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道:“其實上庸城也沒什麼好的,瞧著聽著不錯罷了,卻也不是什麼好去處。”
褚歡眸色一頓,看向冼氏。
心下有些狐疑。
常安公主道:“不會吧,很多去過的人都說上庸城繁華太平,是極好的安居之地啊,都有好些詩詞歌賦誇那裡好了,我有個王叔去過,還有孟澤的一個堂兄也去過都說好,冼姨怎麼會說它不好?您去過啊?”
冼氏勉強笑笑:“我怎麼會去過?只是一些道聽途說罷了。”
說著,她看了一眼褚歡,見褚歡也在看著她,忙又垂眸去,故作鎮定的吃著東西。
褚歡見狀,心下愈發奇怪。
冼氏,只怕和上庸城有關係。
那她豈不是也可能和上庸城有關係?
常安公主道:“那肯定是冼姨你聽錯了,我還沒聽說過上庸城不好呢,反正以後我一定要和孟澤去看看玩玩,反正大周和上庸城關係不差,我們去了也沒什麼危險,若要遍覽天下各地名景美食,哪能不去一趟上庸城呢?”
對常安公主強烈想去上庸城的慾望,冼氏沒多說。
剛才那麼一說,似乎也只是在勸褚歡。
褚歡面上好似什麼都沒察覺,心裡卻有了些許想法。
之後,這個因為魚塊扯出的話題跳過,三個人又繼續吃著午膳,聊起了別的。
都是常安公主在說,冼氏搭腔,很是聊得來。
褚歡默默在一邊吃著。
吃了午膳,得知褚漱玉還在外面,褚歡也是不想搭理,正想讓人叫她回去,沒想到非但褚漱玉沒走,連褚玉津都來了。
褚歡好奇他想做什麼,讓他進來了,自然褚漱玉也一起了。
褚玉津進來後,看了一眼褚歡便恭敬行禮:“拜見明王妃,拜見常安公主,見過母親。”
褚漱玉也跟著。
隨口道了句平身後,褚歡淡淡問:“有事兒?”
褚玉津道:“臣特意來恭喜王妃有孕之喜,此事父親也知道了,他想見王妃,說是惦記王妃腹中的外孫,不知道王妃可願去一趟?”
褚歡沒得耐心和他們周旋,知道啐了:“你扯什麼屁話?直接說你們想做什麼,褚眀修想見我做什麼,說這些虛話你不覺得心虛我都替你噁心。”
褚玉津沒想到她會這樣耿直,一點表面功夫都不樂意做了,一時間僵著都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褚歡轉頭又懟褚漱玉:“還有你,我不想見你你心裡沒點數麼?讓你走不走,擱外面守著作甚?見了我不僅你自己心裡添堵,我也煩得很,你何必呢?”
褚漱玉咬了咬唇,悶著頭低聲道:“我只是知道王妃也回來了,不敢怠慢,想來請個安,沒別的意思。”
褚歡眯著眼盯著褚漱玉一陣,突然笑了。
是冷笑:“沒別的意思,你來見我,身上戴著對孕婦不好的香料作甚?”
此話出,不僅褚漱玉臉色轉而慘白,其他人也紛紛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