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陰陽了她,景烜也沒有顧及柳姑姑的難堪。
他擰眉淡淡道:“柳姑姑,這些事不需要你管,你只管在府裡榮養就是,旁的自有人張羅,還有,長盈閣便算了,本王會讓人給她準備住處。”
柳姑姑顧不得心裡的不痛快,忙道:“可是殿下,這長盈閣的大小,也是側妃住的,若不安排她住那裡,旁的也不太合適了。”
景烜:“有什麼不合適?王妃嫁進來的時候,住的也不是扶雲閣。”
這話,讓柳姑姑啞口無言,臉色愈發僵著。
景烜這是在怪她了。
怪她當初苛待褚歡,讓褚歡住到頌茗居去。
可他自己不也沒說什麼麼?如今稀罕上褚歡了,倒是來怪她了。
不過,景烜卻並不是她以為的意思,當初他既然預設柳姑姑安排褚歡住在頌茗居沒反對,如今也是沒資格責怪柳姑姑的。
他只是不想太順著馮家和馮毓然的心思。
而且,他也確實不想讓馮毓然有任何越過褚歡的地方。
褚歡既然之前住的地方不好,馮毓然比她好,便是對她的一種羞辱。
這時,旁邊的褚歡道:“說起這個,既然長盈閣住不得,殿下,不如安排你的好表妹住到頌茗居去吧,我住過的地方,讓她去住,也不算埋沒了。”
景烜看向她。
見她眼裡閃著毫不掩飾的耍弄,景烜想了想,到底沒逆了她的心:
“好。”
柳姑姑本就因為褚歡的提議變了臉色,聽了景烜的應承,當即急了:“殿下,馮姑娘到底是你的表妹啊……”
景烜冷聲道:“從她和馮家算計本王的時候開始,本王就沒有這個表妹了。”
柳姑姑噎著,一時間也無話反駁了。
景烜道:“此事本王會安排人去準備,柳姑姑就不要忙活了。”
說著,他就打算牽著褚歡回扶雲閣。
柳姑姑忙叫住他:“殿下,聽說陛下讓馮姑娘入府後掌家,您應該不會違逆陛下的口諭吧?”
景烜狠狠擰眉,頓足看向柳姑姑,目光帶著掩不住的厲色。
柳姑姑微驚,忙又要解釋:“奴婢的意思是……”
褚歡突然笑吟吟的打斷了她的解釋:“既然是父皇的意思,自然不會違逆,到時候馮側妃管事,柳姑姑正好也別閒著了,就幫著她一起打理王府的事務吧。”
景烜轉頭看向她,面色微凝,似乎不懂她為什麼這樣說。
柳姑姑也沒想到褚歡會開口允了此事,還讓她幫馮毓然一起重新掌管王府,有些反應不過來。
褚歡含笑對景烜道:“殿下,父皇可是金口玉言了的, 還讓馮側妃照顧我養胎,父皇心疼我特意做了這樣周全的安排,我們可不好拂了他的意。”
景烜沒應下此事,也不好當著柳姑姑等人的面問她什麼,道:“此事再論,你今日還沒午憩,我陪你回去午憩吧。”
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拉著褚歡往扶雲閣的方向去了。
目送他們遠去,柳姑姑眼神逐漸變得陰沉。
柳姑姑身後的侍女流雲上前些,不解道:“姑姑,這褚……王妃是何意啊?她怎麼會好心勸殿下讓馮姑娘管事,還讓您也重新管事?”
柳姑姑繃著臉低聲道:“她必是不懷好意的,不過,這也是好事,只要能讓我重新掌管王府的內權,我有的是法子對付她。”
流言奉承道:“反正馮姑娘就要入府了,雖然是側妃,可側妃也能扶正,姑姑和馮姑娘一起,定可以除了她的。”
柳姑姑豁然怒視她:“閉嘴,別什麼話都往外說,你不想活了?”
流言忙低頭:“奴婢失言,姑姑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