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個內侍匆匆進來,跪下稟報:
“回稟陛下,奴婢問過了外面的那些宮人,其中一個說確實給明王殿下指了路告知明王妃所在,可她說的並無錯處,正是明王妃去的那一間,卻不知為何,明王殿下誤闖了這間。”
原來剛才景烜說了,他是被宮人亂指路才誤闖了這裡,加上門沒關緊,他叫了褚歡的名字無人應答,以為褚歡 出事了,便直接推開了門。
一推門,就看到正在換衣裳的馮毓然,馮毓然衣不蔽體的,被他看到後,當即驚叫出聲。
顯然,那個指路的宮人有問題。
景烜聞言,當即冷聲道:“不可能,她說的就是這裡,既然她不說實話,便是有人指使,今日之事必是有人設局。”
他剛花落落,馮毓然便抬頭看他,含淚控訴:“表哥這樣說,難道是說我在這裡被表哥撞見,是設局了麼?你若……你若不想負責,我一死了之便是,你何必這樣欲加之罪?”
景烜冷笑:“你自己心裡清楚。”
馮毓然臉色一滯,逐漸蒼白,她突然就推開馮夫人,崩潰哭著:“好,表哥既然不信我,我死了就是,反正有了今日的事,我名聲盡毀,是沒了活路了!”
說著,她便轉身急就往那邊的柱子撞去。
當然,肯定是撞不到的。
大家紛紛一驚,就近的內侍宮人忙去攔住了她。
馮毓然作勢掙扎幾下,半年癱坐在地,哭得愈發絕望崩潰。
馮夫人也忙去抱著她安撫著,然後母女兩個抱著哭了起來,
承恩公又跪下了,含淚哀求:“殿下,臣求你,就當是臣這個做舅父的求你了 ,你不了鞥眼睜睜看著你的表妹去死的,她被你看了身子,已經是你的人了啊。”
景烜對剛才此起彼伏的鬧劇,沒有半點波動。
褚歡也沒有。
顯得馮家一家三口這般,更像是鬧劇了。
皇帝咳了一聲,正色道:“烜兒,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推搪否認了,毓然因你沒了清白,你也只能娶了毓然了。”
景烜扯了扯嘴角,呵了一聲看向皇帝,輕嘲道:“父皇何以至此?”
皇帝僵了僵便如常道:“不然還能如何?你若不娶她,難道 朕讓毓然枉死?今日之事出了,她除了你,還能嫁給誰?”
裝傻呢。
景烜冷笑,不語。
常安公主忙道:“父皇,既然皇兄說了那個宮人撒了謊,她必定是有問題的 ,父皇與其現在逼皇兄娶了表姐,不如先查清楚怎麼回事,兒臣看,那個宮人必得嚴刑拷問。”
皇帝沉了臉道:“你皇兄推搪,你也跟著糊塗?若那個宮人說了謊,若今日有人設局,你表姐身在其中 ,豈非說設局的就是她?”
常安公主道:“那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表姐是心悅皇兄的。”
此話出,馮毓然的哭聲停了,好些人都看向她,目光詫異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