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過目不忘和過腦不忘的天賦,正因為這樣,她才能學來這樣一身精絕醫術,她這樣說,大概也是真的。
他嚴肅道:“不管你怎麼想,既然今日談及此事,我也跟你說了我的心意,那我們就把話說明白了。”
他上前一步,很鄭重的凝著她的眼,字句沉篤:“褚歡,我心悅你,想要你永遠陪著我,陪我到老,到死。”
這話,說的也有些霸道了。
褚歡愣了一下,才輕嘲笑了一下,問他:“且不說我怎麼想的,景烜,你真的弄明白了你的心意麼?”
景烜皺眉,不懂她為什麼這樣問,他不是都說明白了麼?
她問:“你究竟是真的心悅我這個人,還是喜歡你孩子的母親?還是喜歡我醫術高能幫你?還是……你接觸的女人少了,跟我日日相處,對我生出了那麼點感情,便以為那就是心動?”
景烜被問住了。
褚歡淡淡道:“別把自己騙了,你只是需要我,需要我作為你的妻子,給你生下孩子,幫你治臉解毒,幫你應付一些你不便出面的事情……”
頓了頓,她苦笑道:“你可能對我是有感情的,也很樂意我一直在你身邊,可那並不是純粹的心動。”
且不說她不會愛他,也不會留在他身邊。
就說她對感情,也是有著挑剔的心理的。
她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感情,是一個人,純粹直接的愛著她這個人,不為任何旁的緣由,只是她這個人。
她的意思,他聽明白了。
他直接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純粹的心悅你這個人?”
褚歡笑了,笑容中,是他看不透的瘋狂執著:“你願意為了我,放棄你所有的一切麼?你會為了我去死嗎?”
景烜被她問住了。
他甚至是有些愕然的看著她,始料未及,也難以招架。
褚歡微笑著,眼底卻毫無笑意,只有不屑:“你看,你不會的,所以,你對我的情意並不純粹,既然不純粹,我何苦把你的情意當一回事?”
景烜張了張嘴,啞聲問她:“你想要的,便是為你捨棄一切包括性命的情?一定要如此,你才肯相信?”
褚歡不置可否:“任何沒有押上一切的賭注,都有可能是騙局,沒有人可以騙我的心和感情。”
景烜沉默了。
她要的賭注,太大了。
褚歡看到他沉默,雖然不意外,心裡卻莫名的有些失望。
她側開臉別開眼不去看他,淡聲道:“好了,你出去等吧,這裡不用你了,今日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你歇了你的心吧,不要對我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期待。”
景烜垂眸思索了一會兒,便真的一言不發的轉身出去了。
褚歡扯了扯嘴角,似乎笑了一下,又表情看著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