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漱玉聲音顫抖得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她只覺得自己在做夢,一切都是那麼荒唐。
鄧氏坦然得幾近冷漠:“漱玉,為孃的也不願意讓你做這些事情,可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自然你也只能沾染其中了,”
褚漱玉驚忙搖頭,又慌又怕:“不……不行,母親,你想要殺了父親滅口,女兒無法阻止你想,可是你讓我謀害父親,我做不到!那是我親生父親啊!”
鄧氏突然笑了,扯到喉嚨有些癢,她咳了一聲,噙著一抹殘忍的笑,輕飄飄的問了句:“他若不是呢?”
褚漱玉頓時懵然莫名,整個人都呆滯了。
什麼叫……他若不是?
不是什麼?
褚漱玉前所未有的心慌恐懼,突然異常激動的叱問鄧氏:“母親,娘!你瘋了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鄧氏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眼中情緒格外複雜。
褚漱玉見她這樣,渾身發冷心頭劇顫,直接崩潰了。
她再次跌坐在地上,一個勁的搖頭否認:“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是那個卑賤下人的女兒,娘,你自甘下賤和他通姦是你的事情,可我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是褚家的嫡女,是尊貴的褚氏和鄧氏血脈!”
鄧氏苦笑:“你就當你是吧,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你爹的女兒,畢竟那個時候,我和褚戎也有過,前後的兩天啊,是真的你是誰的女兒呢?”
這話,更加讓褚漱玉難以接受。
她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娘?
她怎麼會有這樣骯髒錯亂的身世?連自己是誰的女兒,都不知道……
褚漱玉受不了打擊,崩潰的哭叫了幾聲,然後直接暈過去了。
外面的蘭芝聽到褚漱玉崩潰的叫喊,趕緊進來,就看到褚漱玉暈倒在地。
“夫人,姑娘她……”
鄧氏淡淡道:“扶她回房安置吧,你親手守著,等她醒了立刻告訴我。”
蘭芝不敢多問,叫了兩個婢女進來,扶著褚漱玉出去了。
鄧氏看著褚漱玉不省人事的被抬走,心中有些窒息的疼著。
這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她怎會不愛不疼?若是可以,她哪裡捨得讓女兒這樣痛苦?
可是沒有辦法了,她只能這樣,褚漱玉才能斬斷對褚眀修的在意。
她也瞭解自己的女兒,這個女兒無疑是自私的,或許在意父親母親,更在意的卻是自己。
為了她自己的前程,十幾年的父女之情,什麼也不是。
。
隔了一日,褚歡再來褚家看冼氏的時候,聽聞褚漱玉已經從鄧家回來了。
昨日回的。
奇怪的是,褚漱玉回來後,竟然來看了冼氏。
褚歡驚到了:“我沒聽錯吧,娘你說褚漱玉來給你請安了?”
冼氏困惑道:“對,不只是昨日回來後,今日一早她也來看了我,我如今還奇怪得很,不知道她又憋著什麼壞。”
如此明顯的異常,褚歡自然不會沒有疑心。
“她來看您時情況如何,都說了什麼?”
鄧氏回憶著:“她神情萎靡,瞧著沒什麼精氣神,對我雖說沒有多少敬重,卻也沒有了之前的不屑鄙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