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從褚眀修的書房出來,景烜對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一眼溪泠,見溪泠頷首,才放下心來。
褚歡嘴角一抽,無語又嫌棄:“我還能在裡面被他挖肉放血不成?有什麼好擔心的?”
景烜道:“如何能不擔心,萬一他氣得發了瘋呢?你今日把他得罪的不輕,他必會記恨於你。”
褚歡嗤道:“我剛才也把他氣得七竅生煙了,他也只能氣著,沒事的,他再氣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別說今日我逼他休妻,便是逼他殺妻,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便是想做點什麼,也只能暗地裡來。
雖然接觸不多,可她也算是摸清楚了褚眀修是個什麼人了。
景烜道:“既然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你也餓了吧,本王帶你去千味樓吃東西。”
“好。”
景烜很自然的伸手來,牽起了她的手就往外面去。
褚歡不太想牽手的,可他握得緊。
算了,這一路出去,必有褚家的人明裡暗裡窺視,她和景烜表現得越是恩愛,便越有利。
忍吧。
只是在途徑一處拐角的時候,她察覺有人在盯著她,停下腳步看了去,正好見到一抹裙角消失在牆角處。
景烜停下看她:“怎麼?”
褚歡沒說話,只看著那邊。
東青上前稟報:“殿下,王妃,那邊有人。”
景烜剛想讓東青去把人揪出來,褚歡卻沒讓,不當回事道:“跳樑小醜罷了,走吧。”
景烜作罷,牽著她步步往大門那邊去。
他們走遠了後,褚漱玉才敢從牆角後出來,滿目都是扭曲的怨恨。
她恨極咬牙:“褚歡,我一定要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
婢女依依擔心她又想做什麼 ,趕忙勸道:“姑娘,您可莫要再秦雋為大,夫人離開之前叮囑了,您接下來要低排程日,一切等世子回來再說。”
鄧氏所生的嫡子褚玉津早年被立為世子,在西境褚家軍中代父領兵坐鎮,輕易不能回來。
可如今他的母親被休棄是大事,他得到訊息肯定要回來的。
褚漱玉扭頭瞪她,氣道;“不用你提醒,我能不知道麼?”
依依忙不安的低頭,不敢再多言。
褚漱玉雙眸泛著恨,咬牙道:“等哥哥回來,一定可以讓母親回來,讓褚歡和冼氏母子都去死,我可以等!”
說完,她拂袖轉身,回她的院子。
依依嘆氣搖頭,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