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也傳來了動靜,褚眀修等人該是來了,景烜在攔著他們。
褚歡有條不紊的給冼氏起針。
把脈,見冼氏脈象趨於平穩,她放下心來:“我娘已無大礙,後續我會讓人送藥來給她,好生調養即可,你們先照顧好她,還有,我會醫術的事情,莫要多言。”
“是。”
褚歡起身出去。
門外院子裡,來了不少人。
褚眀修和鄧氏都在。
見褚歡出來,褚眀修冷沉凌厲的目光中帶著探究,還有掩不住的厭憎,估計在琢磨褚歡的血脈身世是不是也有問題。
鄧氏滿眼怨毒,又夾著幸災樂禍,像是要等著她萬劫不復。
褚眀修冷冷道:“你回來得正好,你娘做下如此不知廉恥的醜事,我會奏請陛下處置了她,你……”
褚歡打斷了他的話:“父親急著處置我娘做什麼?這件事不是還沒查清楚麼?事情還未蓋棺定論,父親急著了結,是想要滅口麼?”
褚眀修臉色驟變,怒斥:“你胡說什麼?!什麼叫滅口?你這意思難道是說我汙衊那個賤人?如今認證物證確鑿,她也月份不對,事實俱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景烜擰眉,冷漠出聲警告:“褚公,注意分寸。”
他對褚歡的態度,已是冒犯了。
褚眀修咬了咬牙,到底不敢對景烜不敬,別開臉去繃著臉。
褚歡道:“我娘不可能與人私通,此事我會和殿下查清楚,父親還是稍安勿躁的好,與其在這裡生氣惱恨,不如好好想想,若我娘是被汙衊的,你可是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她盯著褚眀修的反應,只有憤怒和難堪,沒別的端倪。
鄧氏冷笑:“王妃可別說這些話讓你父親難堪了,冼氏有孕兩個多月是事實,你說私通是汙衊,那兩個多月的身孕還能作假麼?”
褚歡看向她,眼神審視。
此事毋庸置疑是鄧氏背後謀劃,除了對付她,便是除掉冼氏和未出世的孩子,廢了褚玉成這個褚眀修的另一個兒子。
如此,她兒子就是褚眀修唯一的兒子。
只是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讓冼氏孕期多了一個月。
冼氏身上,不像是被用過什麼藥改變脈象的,若是有,即便小產後脈象有變,也不至於毫無痕跡。
只要冼氏身上用過的藥,她不可能一點都探查不出來。
褚歡心下思量片刻,篤定道:“誰說我娘有孕兩個多月?我身邊的女醫給我娘看過了,雖然已經小產,但是分明看得出有妊一月有餘。”
話出,褚眀修和鄧氏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