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
沒的說了。
淨整些不切實際的。
見他不吱聲了,氣息還低了幾分,褚歡嘁了一聲,繼續檢查手裡的花燈。
買了這盞海棠花燈,褚歡也不交給拂兮她們拿,而是自己提在手裡,另一隻手,由景烜牽著。
哦,她自己是不樂意被牽著的,但是這裡人多,她現在金貴著呢,景烜怕她被磕著碰著,非得牽著。
。
馮毓然站在街邊的閣樓上,看著下面人群中相攜遠去的一男一女,臉色暗沉,眼底陰鬱。
“沒想到,表哥竟然願意陪著她出來看燈會,這般毫不避忌的縱著她護著她。”
剛才她也坐著畫舫遊湖,動靜鬧大的時候她也在附近看著。
沒想到會是景烜和褚歡。
他竟然那樣護著褚歡,為了她,不惜當眾對沈郯出手。
還有,在那之前,那艘畫舫傳出的琴音,必定也是他彈的。
他琴技高超,當年便被大家讚揚,可是挺柳姑姑說,他這些年都沒撫琴了,今夜卻撫琴給褚歡聽。
他當真那麼愛重褚歡麼?
褚歡有什麼好?
一個卑賤的庶女,生母還是賤籍妓子,被丟在鄉野苟活長大,什麼也不會,只空有一副美貌。
必定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跟她娘學了魅惑男人的手段。
旁邊,她的婢女鶯歌接腔:“這褚氏庶女當真是好手段,明王殿下身體不好,常年閉府養病,連陛下召見都大多拒絕,自從她進門,殿下每次出門都是為了她,今日竟不顧身子陪她出來看燈會。”
她這麼說,馮毓然聽了,更加惱恨褚歡。
她心心念念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就被一個給她提鞋都不配的賤種搶走了呢?
鶯歌憂慮道:“姑娘,如今柳姑姑被殿下冷待,幫不了您,連公主也被那庶女矇騙了,不會幫您,您可如何是好?您已經快十九了,若再不能嫁給殿下,可就得許給別人了。”
馮毓然側目掃了一眼鶯歌。
鶯歌心頭一凜,忙低頭。
馮毓然咬牙:“沒人幫我,我便自己幫自己,這有何難的?”
既然不能讓景烜自願娶她,那她就想辦法,讓景烜不得不娶她。
哪怕豁出名聲清白,不擇手段,也沒關係。
她惦記了他那麼多年,為了嫁給他百般謀算的做了那麼多,怎麼可能讓一個處處不如她的庶女摘了桃子?
這個男人只能是她的,未來的後位,必須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