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吩咐返程後,便直接牽著褚歡回了船艙裡面。
在東青和一眾玄衣暗衛的冷眸掃射下,周圍還窺視者這邊的那些畫舫,都逐一散去了。
進了船艙,拂兮也從裡面出來了。
“王妃,秦姑娘已經昏死過去,猶如瀕死之相,只吊著一口氣時了。”
“ 那就不用管了,等一會兒靠岸後,將她交給秦家的人就行。”
“是。”
景烜狐疑出聲:“怎麼回事?”
“秦姑娘不想嫁給沈郯,自己服用了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致病猛藥,想要弄壞自己的身子好被沈家退婚,我幫她清除體內猛藥的餘效後,便幫她弄了假的脈象體徵,讓她達成所願。”
聞言,景烜嘆氣道:“你這是多管閒事了。”
褚歡頷首:“我知道,可是我不樂意見一個可憐女子糟踐自己,以自毀身子自折壽元的方式來拒婚,既然讓我撞上了這麼個事兒,便也說明我該幫她的。”
景烜定定凝著她片刻,道:“也罷,你既幫了,就隨你吧,總歸秦家和沈家結不了親,就無法徹底綁在一起,對本王也有好處。”
褚歡皺眉道:“那秦首輔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想拉攏他麼?”
“他不是個東西,我比你知道得早,但是他能力極好,否則也不會位極人臣。”
想來也是。
秦首輔明顯已經是皇后母子的人了,皇帝卻依然重用,除了制衡朝堂之術,恐怕也是因為秦首輔本事不小。
一個寒門學子,苦讀多年探花及第,人到中年就已經位至首輔權傾朝野,手段和能力絕對不會差。
也足夠狠,才會毫不在意的犧牲女兒給這麼一個變態。
“所以,你想拉攏他麼?”
“不想。”
褚歡有些不信。
既然秦首輔厲害,他又想要爭皇位,能拉攏肯定百利無害。
景烜冷笑:“你知道我當年從北境回來,在京城飛揚跋扈的那幾年,最煩的人是誰麼?”
褚歡:“……”
知道自己當年飛揚跋扈並且宣之於口,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你煩秦首輔?”
“嗯,他那個時候剛上任內閣首輔,風頭正盛,還沒有和皇后母子一黨,父皇並不知道我在師父那裡都學了什麼,以為我只是學了一身武功,便讓他做我的老師。”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