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嚇得都要跪下了:“姑娘……”
秦啟月扯動嘴角,清冷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碧玉道:“姑娘知道就好,您和沈世子的婚事是皇后和家主共同定下的,沒有迴轉的餘地,若是出了岔子,家主不會饒了您的。”
秦啟月心中冷呵。
她哪能不知道啊?
在父親的心裡眼裡,任何一切都可以為他的仕途前程鋪路,誰都可以是犧牲品,她這個女兒,什麼也不是。
可她不想做犧牲品。
秦啟月站在甲板上,吹著若有似無的夜風,看著那邊的畫舫,看著景烜將題好字的天燈放飛,眉眼間陰晦難測。
身後,一個女子從船艙內出來,身後的丫鬟手裡拿著一個天燈。
“秦姐姐,原來你在這裡啊,正好,我們一起放個天燈吧?”
秦啟月收整好心緒,轉頭含笑道:“好。”
。
景烜只放了一個天燈,剩下的就不管了,也徑直回了船艙內。
褚歡正在吃剩下的那幾塊芪苓膏。
見他進來,褚歡道:“燈也放了,景也看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景烜道:“時辰還早,再等會兒吧。”
褚歡只是無聊,也沒特別強烈的想法要回去,索性由著他。
景烜道:“你若是無聊,我可以再給你彈首曲子聽。”
褚歡本來想點頭的,但是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顧慮到什麼,搖頭道:“算了,等我吃完這兩塊,出去看燈吧。”
“行,隨你。”
他耐心的等著褚歡吃完剩下的兩塊芪苓膏,然後兩個人又跑到外面甲板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