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兮進來見到他醒著,上前低聲稟報:“殿下,東青統領來說,陛下派來了人,召王妃入宮。”
景烜坐了起來:“這個時候?”
“對,說是鄧家入宮告狀了。”
畢竟不僅是死了一個嫡次子,嫡長子還被送去了詔獄,鄧家自然著急。
景烜鎖眉,瞥一眼還睡的平穩的褚歡,壓低聲音詢問:“她一般午憩會多久?”
“回殿下,一個時辰左右,近來因為有了身子,有時會一個多時辰。”
景烜毫不猶豫便道:“等她睡醒再說。”
“可是宮裡來的人……”
景烜強硬道:“讓他回宮覆命,就說本王的意思,一個時辰內會帶王妃入宮。”
“是。”
拂兮輕步出去。
景烜坐著想了會兒事情,後又繼續躺下。
他也還是不睡,因為他晚上睡得多,根本不困,說要留下和她一起午睡,就只是想和她拉近關係而已。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褚歡才轉醒。
她醒來時,景烜已經不在旁邊。
她還以為人走了,可起身出到外面,就看到景烜坐在她的書案後面,正在翻看她正在編寫的藥典。
她以自己的專業,羅列編寫了許多藥方,備註上藥方主要治療的病症,想著若有機會,可造福很多人。
景烜估算著時間她是該醒了,見她出來不奇怪,只揚了揚手中的書:“這是你編寫的?”
“是,不過還沒編完。”
“等編完了,打算如何?”
褚歡不想和她多說,不耐道:“編著玩的,不打算如何,殿下既然睡醒了,怎麼還留在這裡?”
“等你。”
褚歡皺眉。
景烜合上手中的本子,起身道:“鄧家已經入宮告狀,半個時辰前,宮裡來人宣你入宮,本王不想叫醒你,便一直等你醒來,既然你醒了,準備一下隨本王入宮吧。”
“這麼快?”
景烜道:“他們哪怕不為了鄧豫西的死,也要救出鄧豫東的,聽聞鄧豫東斷了腿折了手,今日不救便是廢了。”
褚歡瞭然,輕呵道:“鄧家既然入宮了,怕是現在鄧豫東已經被放了吧。”
“還沒有。”
“殿下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