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是有點慌的,畢竟這人拿捏著她的小命。
但是打都打了,也就豁出去了,反正她佔理。
她怒問:“難道你不該打麼?”
景烜咬著牙,舌頭抵了抵被打的臉上,目光幽暗冷沉的盯著她,其中似有火光,怒意非常。
他很想殺了她。
這個想法剛上來,他就作勢一步上前掐死她了事,但是……
她哭了。
景烜目光觸及她倔強又委屈的目光,看著她眼眶泛紅,眼淚湧出,跟珠子一樣滾落臉頰,看著她咬牙抿唇幽怨憤恨的模樣,他人就僵住了。
那點殺機,也消失沒影兒了。
到底是他理虧。
褚歡深吸了口氣,目光發狠的瞪他,咬牙道:“景烜,現在我命懸你手無可奈何,你想如何便如何,但是你最好永遠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別落到我手裡,否則……”
否則如何,她沒說了,反而嚥了回去。
景烜心提了提,有些好奇她會如何。
可她卻不再多言,直接掠過他,往外面走去來了。
背影,裹挾著火氣。
溪泠趕忙起身跟上。
東青起身和景烜一起目送她們離開。
東青問:“殿下,您為何不跟王妃解釋一下?”
景烜反問:“有什麼好解釋的?”
東青想了想,確實也沒什麼可解釋的。
沒給她做主是事實。
可是景烜能如何?
事情還沒查到最後,老太君就一力攬下所有的罪,又是哀求又是脅迫,大有以命相逼的姿態,就是要景烜將此事高舉輕放。
景烜總不能不顧外祖母的性命,追查深究此事。
到底,褚歡也沒那麼重要。
所以最終,也只能殺了那些辦事的下人,震懾馮家,讓他們以後引以為戒。
“那王妃那裡……”
景烜磨了磨牙:“她打了本王,也不算虧了 。”
說著,他抬手摸了一下被打的那邊臉。
這死女人真是往死裡打,力氣大得很,現在還疼,而且浮腫了點。
他活了二十幾年,就沒被人打過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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