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
總覺得她心裡有事。
褚歡隨口問:“對了,還沒問呢,昨日那個婆子你饒她性命了麼? 別是不為所動直接殺了吧?”
東青說過此事,所以景烜能夠應答入流:“你既然要留她性命,本王自會給你這個面子,已經砍了一隻手,趕出去了。”
褚歡好似放心了:“那就好。”
然後就沒多問了,顯然也不太關心 ,只是想放那婆子一條生路而已。
景烜正色道:“你這樣仁善,並不是好事。”
褚歡挑眉,抬眸看他。
景烜道:“有些人,該殺就得殺,仁善太過,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仗著你的仁善為所欲為,在這個皇城之中,不管是誰,都得狠,才能活得好。”
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褚歡扯唇問他:“那殿下覺得,我好欺負麼?”
景烜頓住。
褚歡笑道:“殿下教我的,我記住了 ,想在這裡活得好,就得夠狠。”
所以,她腹中的孩子,留不得了。
景烜保證的他的這些話,會差點斷送自己的孩子。
眼下看著褚歡笑吟吟的樣子,總覺得不大對勁。
給景烜換好藥,褚歡便離開了。
她去了安華閣,給常安公主看看恢復情況。
身中劇毒又拖了兩日才解毒,雖她扎針遏制了毒發,卻也傷身了,常安公主眼下還在臥床,因中毒之事要瞞著不好叫太醫,只能褚歡給她調養。
到了安華閣,遇上正要離開的柳姑姑。
也算是冤家路窄。
柳姑姑行禮的態度比上次在扶雲閣恭敬得多:“奴婢見過王妃。”
褚歡瞧著她的面龐,沒出聲讓她起來。
柳姑姑以為她故意為難,咬著牙維持行禮的姿勢。
景烜的敲打警告,她不敢不當回事。
褚歡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依舊沒叫她平身,也沒多說別的,直接往裡走去了。
留著柳姑姑自己尷尬在原地。
柳姑姑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了。
可她只能忍,哪怕再恨,現在都不能再對褚歡怎麼樣。
至於以後……呵,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