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半夜就來這裡守著了,一直沒離開。
見景烜來,她先是意外景烜為何戴著面具來看常安公主,後一臉急切的開口:
“殿下,公主這樣真的不會有事麼?哪有人一直被針扎著的?這不是胡鬧麼?聽說是王妃弄的,她能懂得什麼啊?還是請個太醫看看能否解毒吧。”
景烜低聲道:“姑姑不用擔心,扎針只是遏制毒發,不會有事,褚歡能救她的。”
“可王妃又不會醫術,如何……”
“她會。”
柳姑姑怔住。
褚歡會醫術???
怎麼可能?!
一個鄉野之地出來的庶女,怎麼可能會醫術?
而且這個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她能解?
景烜上前去看了眼常安公主,才對柳姑姑和迎浣說:“王妃會醫術的事情,本王不希望傳出去,姑姑沒其他事便先回去吧,迎浣,看好你家主子,莫要讓任何人進來動她。”
“是,殿下。”
景烜離開後,柳姑姑仍處於驚愕中,不敢置信。
她沒了立刻離開,而是抓著迎浣質問:“迎浣,昨夜發生了什麼?”
她來了後,這裡便只有重度昏迷的常安公主和迎浣,迎浣只說常安公主怎麼中毒的,以及針是褚歡扎的,卻沒多說別的。
迎浣垂眸道:“沒有別的事了啊,柳姑姑還是請回吧。”
柳姑姑想要用眼神威懾迎浣,可迎浣始終低著頭,她暗自懊惱,咬咬牙走了。
。
在藥廬睡了一夜,褚歡早上起來也不回扶雲閣了,直接就地梳洗,早膳也讓送來這裡吃了。
景烜來時,便是她在吃東西。
她見他突然到來,含著一口東西眨著大眼睛,竟有幾分純澈。
她咀嚼幾下,吞下嘴裡的東西,“殿下那麼早來了?我還想著等吃了東西,去給殿下換藥,既然殿下來了,就在這裡換吧。”
景烜摘了面具交給東青,上前道:“本王也還沒吃,與你一起吃了。”
說著, 便示意東青去尋一份餐具來。
藥廬也是有這些的,所以須臾便找來了。
眼見他毫不客氣的坐在自己對面了,褚歡就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