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噬魂丹侵蝕過這具身體,加上昨日解毒時藥物反應讓血氣湧動,連孩子也受了點影響。
不過不算嚴重,她甚至都沒有感覺不舒服的。
也幸好噬魂丹是一種潛在的毒藥,中毒一個多月,也都沒有怎麼傷害到孩子。
只是,褚歡慶幸不起來。
她該拿這個孩子怎麼辦?
生下來麼?
不行,想想都恐怖。
見她號脈之後便心事重重,拂兮詢問:“王妃,怎麼了?可是身體還有什麼不妥麼?”
褚歡依舊是懨懨的樣子:“沒有,去傳早膳吧,我餓了。”
拂兮點頭,轉頭示意溪泠去傳膳,自己則伺候褚歡梳洗換衣。
坐在梳妝檯前,褚歡任由拂兮梳頭,隨意抬手放在小腹上,眼神幽暗。
她決定好了,不能留下這個孩子。
本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孩子。
。
午後,褚歡去了趟藥廬,準備了些東西便去靜心閣找景烜。
她要給景烜仔細檢查臉上的疤,才能定好切割疤痕的手術方案。
這還是第一次,她接觸到景烜的臉和疤痕,也是除了原主記憶中和他新婚夜之外,她第一次靠他那麼近。
褚歡湊近仔細看了下,道:“殿下這疤,是砍刀劃開的?”
“嗯。”
褚歡嘴角一扯:“那殿下命可真大。”
景烜眼眸微眯:“本王聽著,你好像有點遺憾?”
褚歡委屈:“明明是感慨,殿下怎麼還能聽出遺憾來了?我那麼忠心的人,殿下這樣惡意揣度,真是讓人傷心~”
景烜眉心一跳,嚴厲出聲:“你好好說話,莫在本王面前扭捏作態。”
他極其不喜歡女子虛偽造作的模樣。
褚歡撇嘴,哦了一聲,不吱聲了,認真給他檢查。
景烜的骨相無疑是極好的,輪廓線條很是流暢,這樣的臉型骨架長出來的臉,堪為天工佳作。
可惜這道疤太顯眼猙獰。
要不是為了活命和立足,褚歡是一點都不想幫他治好臉的,這種狗男人,就應該一直這樣醜下去。
褚歡檢查得認真,不曾想因為靠得太緊,氣息交融,加上她若有似無的體香瀰漫,湧入他的鼻腔中,景烜忽然感到不自在了。
他本來在垂著眼眸,聞到若有似無的幽香後,下意識的抬眸就撞上了她近在咫尺的面龐,被她精緻的面容和專注的目光吸引著怔忪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