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忍了這委屈,過後再論。
常安公主冷哼:“既然沒什麼好說的,那就是你的錯,柳姑姑和表姐那麼好心性的人,難道還會欺負你?”
呵呵。
她都有點同情這位天真好騙的瞎眼公主了。
她定定瞧著常安公主幾秒,露出幾分脆弱,道:“公主,我還在病中身子不適,你沒事的話就先離開吧,我得休息了。”
“你病……”常安公主頓住,這才注意到,褚歡氣色確實不太好。
她也聽柳姑姑說過,褚歡病了,哦,還用生病做藉口勾搭皇兄來看她,在這裡陪了她一個時辰。
她更加厭惡,但是她又不樂意欺負一個病人,便咬牙放狠話:“本公主可不會趁人之危,既然你病了,今日就這樣了,過後再收拾你!你等著吧!有你好受的。”
惡狠狠說完,她又氣勢洶洶的帶人走了。
也不是那麼難招架啊。
不過是個色厲內荏耳根子軟的小丫頭。
拂兮和溪泠鬆了口氣,拂兮道:“王妃,公主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您以後讓著她點,她應該不會太為難您的。”
褚歡轉身去坐下:“她來這裡住,就是為了不讓我好過吧,你覺得我示弱就能一直避開?我還能一直示弱?怕是這樣,她就得以為我心機深裝柔弱了。”
拂兮和溪泠頓時默了。
確實如此。
褚歡支著頭託著下巴,似笑非笑的問她們:“所以,你們殿下吩咐過你們,不讓她傷害到我是吧?”
拂兮垂眸:“……是,王妃畢竟還有正事要做,不能再受到損傷。”
所以,常安公主罵幾句無所謂,不能動手傷害到褚歡的身體,不然褚歡沒法忙藥廬的事情。
褚歡呵呵:“他可真是會打算盤,捱罵不管捱打不行,又讓他妹妹可以發洩出氣,又讓我繼續能物盡其用。”
倆姑娘都沉默了,這話她們可不敢接腔。
褚歡在心裡,又給景烜那個犢子狠狠記了一筆。
。
常安公主剛出頌茗居,就看到了柳姑姑。
柳姑姑匆匆上前來,好似剛趕來一樣,實際上在這裡等了許久了,就等著裡面傳出動靜,沒想到啥也沒等到。
她有些失望,面上著急的關心問:“公主,你怎麼直接來找她了?可有吃虧?”
常安公主皺眉道:“柳姑姑你這話奇怪,我能吃什麼虧?她難道能欺負我?”
柳姑姑嘆氣憂慮:“奴婢也是擔心啊,這褚氏是個心機深的,心機重的人最能傷人於無形,公主你性子純良直率不懂這些城府手段,她若玩心眼你如何能知道?”
常安公主不屑冷哼:“她敢?在本公主面前,她若不老老實實,本公主要她好看。”
柳姑姑問:“那她剛才可有冒犯公主?”
常安公主:“她才不敢,本想好好問責她欺負柳姑姑你和表姐的事兒,不過她病著,本公主不屑於欺負病人,就先放過她,等她好了再跟她算賬!”
柳姑姑嘆氣:“公主也是太單純了,不忍心為難弱者,可別被利用了這份純良才好。”
常安公主聽言皺眉:“柳姑姑的意思是,她是裝病的?”
柳姑姑訕訕:“這……殿下前日才來陪她,應當不會裝病吧,不過說起來,殿下看重她,昨日卻沒來……”
話沒說完,常安公主就沉了臉色,轉身往頌茗居里氣洶洶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