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瞭然,來的路上拂兮科普過,長公主和靖安侯當年是生了兒子後和離的,此子名為周謹默。
周謹默雖是靖安侯世子,卻常年隨母住在公主府,不過這位周世子身患怪病身體不好,卻一直診不出病因。
護衛知道褚歡身份,態度變得恭敬:“明王妃,是小的冒犯請您寬恕,也請您速速離去,我家世子犯病,要等大夫來診治,無關之人不得靠近。”
褚歡對他那診不出來的怪病很有興趣,道:“我懂醫術,讓我看看他。”
護衛猶疑。
“不必擔心,我沒理由對他不利,或許我能查出他所患何病。”
護衛覺得她想當然,諸多太醫都查不出的病,她一個弱女子怎會查的出?
只是礙於身份,且知道身份也不怕她有歹心,他想了想,便退開了。
褚歡上前,給周謹默把脈。
散脈之兆,且脈象很亂,有氣血逆行之相,伴心脈衰竭有損。
像是毒發,卻體內並無中毒跡象,只有氣血衝擊相剋的症狀。
她凝著神色收手,見周謹默痛苦的臉上和脖子上筋脈凸起跳動,又撩起周謹默的袖子,發現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得不正常,手臂如是,身上定也如此。
掰開他的眼皮,果然血絲凝聚。
她忙問一旁的護衛:“有針麼?”
護衛怎麼可能會帶有針?
褚歡也沒帶,畢竟沒想過出門在外會救人。
她心思一動,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紮在周謹默心口上的一個穴位上,刺破皮肉,周謹默悶哼一聲。
“你做什麼?!”
護衛驚呼,隨即撲了上來,溪泠把他給攔住了:“閉嘴,我家王妃在救你家世子,沒看到麼?你家世子沒那麼痛苦了。”
護衛愣愣的看向周謹默,確實表情逐漸舒緩了,筋脈都沒那麼猙獰了。
‘叮’的一聲,簪子從周謹默心口處墜地,周謹默趴在涼榻邊上,吐了口血。
之後,他漸漸恢復了神智,痛苦消散,睜眼抬眸,看到了褚歡明豔動人的面容,如幻似夢。
他一時怔忪,“你……是何人?”
褚歡:“明王妃,褚歡。”
褚歡站起來,道:“你暫時沒事了,想必接下來能有段時間不會犯病了,你平日的飲食或是藥物中應該有一味葛青花,那東西是要你命的,以後莫要再碰,不然你活不過今年。”
周謹默面露驚駭:“你說什麼?”
褚歡該說的說了,不會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