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惢猛地抬頭,激動道:“你……你胡說,哪裡有瓔珞?你憑空捏造,我沒有拿你的瓔珞!”
褚歡:“那就是說,除了瓔珞沒有,其他的你都有拿了?”
輕惢僵住,小臉霎時慘白。
褚歡攤手對柳姑姑說:“這不就一目瞭然了麼?”
柳姑姑陰沉著眼神盯著輕惢,咬牙低聲說:“你好大的膽子!”
“姑姑……”
柳姑姑甩開輕惢,看向褚歡道:“王妃,輕惢犯了錯,但她是初犯,且也是我身邊用久了的人,請王妃看在我的面上大人大量不要跟她計較,我會盡快將王妃的東西送回。”
說著,就隨行的婢女來講輕鬆拖起,打算把人帶走。
褚歡眸色一冷:“站住!”
柳姑姑停頓,驚詫看向褚歡:“王妃說什麼?”
敢叫她站住?
褚歡:“我叫你站住,柳姑姑年紀也不算很老,難道耳背了?”
柳姑姑當即變臉:“你……”
褚歡冷聲道:“柳姑姑這便想要把人帶走,怕是不妥吧,我還沒同意呢。”
柳姑姑不曾想這個庶女還敢阻撓她,當即不客氣道:“王妃,我奉命掌管王府內務,處置下人的事情我可以一力做主,不需要你同意,也輪不到你同意。”
褚歡站起來,對上柳姑姑似笑非笑道:“可我就是不同意呢?柳姑姑,別忘了,我終究是明王妃,是陛下和殿下都承認了的,你確定這麼不給我臉麼?”
柳姑姑頓了頓,她雖然不把褚歡當回事,但是卻是不能一點表面功夫都不做。
“那王妃想要如何?”
“柳姑姑要怎麼處置這婢女?”
柳姑姑不以為意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將王妃的財物送回,罰她几杖就是了。”
褚歡嘖了一聲:“姑姑可真夠護短的,這寬容的,還以為是活佛下凡呢。”
柳姑姑不耐煩她:“王妃既然不滿,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褚歡輕飄飄的:“把她手剁了,趕出去。”
柳姑姑嚴詞拒絕:“那不行,這樣太狠毒了,就按照我剛才說的處置,王妃稍候,你的東西很快送回。”
說完就轉身要走。
褚歡看著她的背影,幽幽問出口:“柳姑姑,你被殿下抬舉得太久了,是不是都忘了,你只是一個奴婢?”
柳姑姑僵住,豁然轉身回來,目光凌厲的瞪向褚歡。
“你說什麼——”
褚歡走到她面前,嘲弄道:“我知道你照看殿下長大,對殿下算是有恩的,但是這也是你的本分不是麼,殿下敬重你抬舉你,也算是應當,可你是不是被捧得久了,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你……”
柳姑姑想說什麼,卻好似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褚歡冷冷道:“我知道我庶女出身,原是不配做這個王妃的,可我還是做了,也被承認了,你再瞧不上,我也不是你可以隨意踐踏的人,我給你臉,不代表你可以踩我的臉。”
柳姑姑死死盯著她,眼神陰冷得有些嚇人。
褚歡不屑於她的反應,走到被人架著的輕惢面前,道:“旁的我現在不與你計較,但是今日這個婢女,你想踩著我的臉護住她,未免欺人太甚了,姑姑,你太僭越了!”
話落,她抬腿,狠狠踹向輕惢的腿,輕惢一晃,兩邊的人都架不住她,她就狠狠跪跌在地。
隨即,褚歡抓住輕惢的一隻手,捏著輕惢的手骨,用了幾分巧勁,竟然硬生生掰斷了輕惢的手腕骨。
“啊——”
一聲痛苦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頌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