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銀梳子打得手腕一麻,端著熱水準備進門的白月蘭被熱水澆了半身,渾身一抖。
丁絨想起來了,白月蘭從小就不怕冷,但是很怕熱,丁絨洗臉用的“熱水”對她而言就是就和開水差不多了,熱水澆在身上,估計全身都會要燙紅了。丁絨很想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她的身體不聽指揮,只能壓著胸口痛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僅穿著中衣的男性健碩的身形出現在門口,藍灰色外衣揚起,蓋在了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白月蘭身上。
葉之非常不滿的看著丁絨,說:“你幹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子對待白師妹?”
偶像都衝自己發脾氣了,不復剛才溫柔的樣子,丁絨心裡委屈,但是彈幕還沒完全劃過視野範圍,身體依然不受控制,她非常不自主的從牙縫裡擠出囂張的話:“她不過是伺候我的一個小丫頭。”
葉之嚴肅的說:“既然到了我們北島,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沒有伺候人的人,也沒有被伺候的人!”說著,走過來拽住丁絨細細的胳膊把她往外拉,路過門口時,轉頭溫柔地對白月蘭說:“白師妹,清晨風冷,你趕快換件衣服,別傷風了。”
葉之拽著丁絨走向廚房旁邊的洗漱間,說:“自己洗,別告訴我這都不會!”
廚房裡正在忙活的向南,他伸個腦袋過來,笑嘻嘻的說:“丁師妹也起了?小白剛才從我這要了一盆熱水端過去了。咦?師兄,你怎麼在生氣?”
葉之緩緩地說:“剛才你給小白的那盆水,全潑在小白身上了。”
向南一想就明白了,有點驚訝的說道:“聽說以前丁師妹是一個富家小姐,小白是個小丫鬟。但是現在我們可都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欺負人家了!”
丁絨無奈的點點頭。現在她知道什麼是女主角光環了,就是無論做什麼她都是對的,所有相關的人物都護著,而旁邊的炮灰做什麼都是錯。
她從洗漱間設的內井裡打上來水,沒有牙刷牙膏,只能用小碗盛著水漱口,毛巾在盆子裡打溼、擰乾來洗臉。
葉之有些詫異:“你會?”
身為新時代的大學生,又不是原著中的丁絨,怎麼可能不會洗漱?
丁絨有氣無力的點點頭。這裡的師兄們是不是早已經很八卦的打聽了自己的出身了,覺得自己是生活白痴?要不怎麼自己會洗漱他們也要驚訝?
北島的正殿用來開會和學習的,大殿後是生活區,有一個大飯堂就在廚房附近。清晨的陽光撒下來的時候,飯堂裡面已經坐著司馬文康和他的六個徒弟了。
桌上是向南熬好的熱騰騰的粥和饅頭,還有幾碟小菜。男孩子吃很積極,兩個女孩子到異常安靜的喝著粥、啃著饅頭。
司馬文康轉頭對白月蘭、丁絨說:“我已經知會過掌門師兄,八天後,恰逢下月初一,可以進行拜師大典。待會你們量一下身高,葉之把他們的情況發給東島的韓秉那裡去,可以準備統一的修行服了。”
葉之點頭。
看著兩個安靜的女孩子,司馬文康問:“你們兩個不習慣這邊嗎?怎麼好像不大高興?”
白月蘭沒有說話,今早一盆熱水澆頭時,她覺得丁絨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欺負她的那種狀態。
丁絨放下筷子說:“先生,我早上對小白太兇了,師兄責備我了,我以後儘量不這樣了。”
剛上島時,原書中的丁絨對司馬文康是乖巧十足,並且阿諛奉承的,只是後來裝乖裝不住了,才暴露了她喜歡欺負小乖乖白月蘭的特點,所以丁絨這種說法並沒有違背原書。
司馬文康也笑了笑,說道:“你以前嬌生慣養,既然到了這兒,希望你能夠改改自己的那些缺點。修煉是個受苦的過程。”
丁絨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