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美在荷花廣場進行,這是芙蕖國都城最大的廣場,在王宮正門的前方。
現在,荷花廣場上擠滿了人,正中用圍欄隔著、士兵守著,一個個身材圓潤的女子站在士兵包圍的小圈子裡。外面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家人和隨從。
廣場正中,架起了一個高臺,不知是幹嘛用的。
“嘟嘟嘟——”號角響起,時間到了,大開的王城大門裡走出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個矮胖的老太監,他走得趾高氣昂的。
走到廣場中間,他一揮手,人群立刻安靜下來。
矮胖老太監“嘿嘿”一笑,很滿意大家對他的關注,大聲說道:“各位到此,肯定是已經讀過皇家告示了。”
人們紛紛點頭。
“今天,便是為我們英明的君王陛下選擇美人進宮的大好日子。陛下正值壯年,子嗣不豐,美人入宮是一步登天,前途無量,也是家族無上的光榮。而君王仁慈,這次納美人甚至不拘出身,只要達到條件,都可報名參加選拔。我是本次選拔的負責人,內務府總管,高明。”高公公說完,強調道:“各位女子若是達不到條件,可自行離開,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站在內圈的女子們相互看了一眼,沒人離開。
這也在高公公意料之中,能麻雀變鳳凰的機會,她們怎麼會放棄?他露出鄙夷的神色,手一揚,對著身旁的年輕太監下命令:“開始吧。”
年輕太監一溜煙的跑進王城。不一會兒,王城裡一隊太監扛出來一棵長長直直的大樹幹,已經削去了樹葉和旁支,被整理得圓潤平直。有些太監扛著粗繩子,還有五六個太監一起抬著一個一丈見圓的大銅盤,最後一輛八匹馬拖著的馬車載來了一個大鐵塊。
太監們忙活起來,很快,以高臺為支點,架起了一個巨型的大秤。
高公公喊道:“請參選的女子一一取下身上的釵環,上到秤盤上,稱體重。份量不夠的,不能透過初選。”
眾人都譁然。原來架一個大秤,就是直接稱重的!但是這不是選美嗎?女子們把打扮的行頭都取下來了,看起來未免太“素淨”了。
這麼直白的選拔……站在人群后的丁絨小聲的感慨:“這不是選美吧?分明是買豬!”還是按斤兩買的那種!
選美就以“稱重”為主要過程,一個個穿戴單薄的女子們上秤去衡量了一下,最後入選的居然真是排名前列女子。
監督整個過程的高公公一直皺著眉頭。
身旁的年輕太監馬上奉上了茶,細心的問道:“高總管,您不滿意?”
“怎麼可能滿意?”高公公說道,“這次放寬了條件,不是聽說各地的美女都蜂擁進了都城嗎?怎麼來的女子們並不如我估計的那麼飽滿,而且很多人臉色不佳。”
訊息靈通的年輕太監道:“您有所不知。昨晚,全城各處都有很多人嚴重拉肚子,尤其是今天要來參選的這些女子,一晚上都拉得脫了形。有人說,這比去年那次還嚴重。”
“什麼?在選美的當口,居然出了這事?”高公公道,“選不出合適的女子,我豈不是有負聖恩?”
“總管大人,這與您無關。去年好像就是妖邪作祟,所以最後是國師做法後才平息的。今年莫不是也是如此?”年輕太監說了自己的推測。
“國師?”說起她,高公公不滿的說道:“她本就反對這次選美,她恨不得我們選不出美人吧,豈會幫我們?她也不考慮一下我君王后宮空虛,區區一百人算什麼,北方的國家國君都是後宮佳麗三千的!”
“是啊,我國後宮女子人數並不多。”年輕太監立刻謙恭的配合。
高公公思忖了一下,問:“剩下的三十個名額早已分配到十個小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