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因?”
“這次小師弟他們拿了第一名,可能讓師父心中五味雜陳吧?”
“嗯?”
“以前,我們北島也有一個拿第一名的,沒有師兄弟幫忙,憑藉一己之力拿了第一名。”
“……沒有師兄弟?難道是……大師兄?”
“是的。我也還沒進宗門,所以是聽說的。”
“大師兄這麼厲害!一個人打敗了其他所有組?”
“嗯,最重要的是,他當時年紀還很小,掌門師伯稱他為最年輕的天才。”
“很小嗎?”
“他離開時,才7歲。修行大會時,那自然更加年幼了。”
“葉之,你知道大師兄為何會離開嗎?我們剛被師父收徒時,想問師父的,但是師父看起來很難過,我們就不敢再提了。”
“這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掌門和梅真師伯告訴我的,你先不要說給其他人聽……”葉之囑咐。
二十多年前,司馬文康是涵山宗掌門的一名關門弟子,被師父派出島歷練。
他正當年少,長相不凡,性格溫雅,修為出眾,一邊天下行走,一邊就不斷有各仙門的女修對他青睞有加、丟擲橄欖枝。但是他卻並沒動這方面的心思,直到遇到了一個少女。
這個少女自稱樂吟,她來歷成謎,卻倔強好勝,和他溫文的性格正好相反,反而深深的吸引住了司馬文康。少女遭到黑衣人追殺,司馬文康從無意到有意,救了她一輪又一輪,可靠的保護和陪伴著她,終於也打動了她冰封一般的心。兩人成親,並安安穩穩的在一個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生活了一年多,這一年裡,她為司馬文康生下了個白胖的兒子,取名司馬平路,司馬文康為了他們母子,已經向師父提出離開師門、離開修行界,只為陪伴妻兒。
然而某一天,此女子在去城鎮買衣物後,回家卻變了。不理會他萬般的挽留和勸阻,執意拋下夫君和還未斷奶的兒子離開了。
司馬文康心碎得幾乎要死去,若不是師兄師姐的寬慰和陪伴,也許也要丟下兒子撒手人寰了。從此,他把司馬平路帶回了涵山宗,帶著兒子潛心修煉,不問世事。
但是他的心真的死了嗎?司馬平路七歲時,他忽然接到了樂吟的聯絡,要見他和兒子。也許還抱著渺茫的希望,他帶著司馬平路去見了她,她卻只對平路感興趣,想帶走兒子。兒子不小了,司馬文康讓他自己決定,沒想到不知出於對母愛的渴望還是什麼,司馬平路選擇了隨母親而去。
司馬文康受到的打擊巨大,跌跌撞撞間卻在林中無意遇到了受傷瀕死的葉父和幼小的葉之,接受了葉父的託孤,從此便把葉之當做自己兒子來教養。後面陸續收下的徒弟瞿凌寒、向南和佟羽陽都是孤兒,只有兩個丫頭不是孤兒,而是占卜所尋來的。
“難怪要為大師兄留著房間,師父肯定希望大師兄再回來。這樣說起來,大師兄也沒比你大多少?”丁絨沒發現,自己已經坐在葉之腿上。
“是啊,具體我也不知道,估計就比我年長一點,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兩歲。就因為是看著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師父才會同意我父親的臨終所託。”葉之回答。“大師兄少年天才,當年一個人得了修行大賽的第一,這可是涵山宗破天荒的,師伯們都說,假以時日,他肯定是個要開天闢地的大修行者,登臨仙界是毫無疑問的。沒想到他卻走了。”
“也許他還在修行,並未荒廢。”丁絨道。看書的時候,丁絨對大師兄印象不深,小說裡提到了,但是直到故事結束,他也沒起到什麼作用,就好像只是個背景板或者被漏掉的伏筆。
葉之嘆了口氣,摸了摸丁絨馬尾辮的髮尾,道:“可能性不大。師孃,如果那個女人也算是師孃的話,她並不是修行者。師兄可能不會繼續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