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這些古樹早就失去了生機，變成了光禿禿的枯木。
三人全都來到了最近的一棵古樹面前，將自己的手掌按在古樹上面，閉上眼睛，開始用心感受。
皇甫戒率先睜開眼睛：“最多不超過三十年！”
幾百年沒人到來過的蠻荒森林，在所有人的想象中，都該是生機勃勃，滿目蒼翠的所在。
然而眼前一切，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恰恰相反。
唯一和想象中一樣的，是那參天的、八九個人也無法環抱一圈的古樹。
這個時間段，恰好和韓文軒等人進入明月峽的時間吻合。
或者提前了五年，或者晚了五年。
如果是提前，那這保密工作做的也夠好的，就算韓文軒不知道，文琪也應該有所耳聞才是。
韓文軒和文琪點頭，得出了差不多的結論。
距離古樹死亡，最遠三十年，最近十年。
也就是說，這二十年時間裡面，有人大舉進攻了蠻荒之地。
那些沒有家族依託、或者得不到家族資源傾斜的武者，只能從蠻荒之地前來尋找機緣。
這般徹底毀滅蠻荒之地，難道是想斷了這個唯一的機緣之地嗎？
韓文軒想不通，文琪和皇甫戒同樣想不通。
如果是落後，得出的結論一樣。
到底是什麼人，敢再度闖蕩蠻荒之地，甚至不惜大肆破壞，看起來要將蠻荒之地徹底毀滅的樣子？
要知道，即便當初的玉龍閣閣主等人闖蕩蠻荒之地，也沒做出這樣決絕的動作，畢竟蠻荒之地，是上古流傳到現在的唯一淨土。
這裡找不到結局，韓文軒等人開始向前行走。
“滅靈陣！”一天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的皇甫戒驚呼一聲。
文琪頓時面色大變，全身震顫了一下：“皇甫道友也這樣認為嗎？”
這樣做的人不僅需要大手筆，同樣需要強大的魄力和關係，不然的話，就算是三龍城，恐怕也不會坐視蠻荒之地被這樣毀滅。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明月峽裡面的那些蠻荒古獸會一直被悲傷和憤慨的情緒籠罩了，看來它們早就知道了這裡發生的一切，卻苦於沒有辦法，只能蝸居在明月峽裡面，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韓文軒這個外來者身上。
當然，真正讓那些古獸一見面就服從的，主要還是韓文軒煉化、並且完全融合的老龍規則，老龍氣息，以及猴子、豹貓等服從的信仰力量。
“滅靈陣，到底是什麼東西？”
“文仙子來解釋吧。”皇甫戒依舊有點震顫：“沒想到啊，連這樣的大陣都搬出來了，看來是廣平府要清理這片土地了。”
“師姐？”
“原來文仙子也想到了？”
文琪點頭，看向依舊滿目瘡痍的參天古樹。
地面上，全都被黃土覆蓋，連一丁點綠色都沒有。
“這樣的陣法，到底有什麼用處？”韓文軒震驚。
文琪微微一笑：“不然師弟覺得，每個城池周圍，為什麼都會變成黃沙大漠？”
“師姐的意思是，那些地方都佈置過滅靈陣？”
韓文軒呼喚了一聲，文琪才從震驚沉思中反應過來，深吸口氣，緩緩開口道：“滅靈陣的作用，就和字面意思一樣，能誅滅天地間一切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