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是正規軍,又沒有像樣的武器,衛龍會當時死傷過半,實力大減。
十年之後龍老大的兒子重整旗鼓,大力發展經濟,絲綢煙土茶葉,什麼賺錢倒騰什麼。有了第一桶金之後,衛龍會實力逐漸壯大,手下小弟人數從最初的十五人發展到了上百號人。
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衛龍會中有個別人專幹打家劫舍的勾當,腰包裡的錢越來越多。這夥人的行為與當初龍老大建會的初衷完全相悖,於是被清除出衛龍會。他們另建幫派,改名青龍社。
如今青龍社的老大是個身材高大威猛的大漢,真名沒人知道,大家都稱他一聲龍五爺。
這天,牛海寬過來拜訪龍五爺。
當他被一位年輕漂亮的女秘書帶進龍五爺的辦公室時,牛海寬一進門就有種走錯了屋的詫異。
四十多歲的龍五爺窩在沙發上,赤著雙腳,手上捧著遊戲機正在玩打遊戲。
龍五爺四十多歲,身材長得像熊,又高又壯。可他的相貌倒是與外形極不相符,偏偏長了一張貌似忠良的臉,看著似乎與鄰家大叔沒兩樣。
但這個長得像鄰家大叔的中年男人有著相當厲害的經濟頭腦,從十幾歲接手青龍社開始就琢磨著如何壯大實力。從最初收保護費到現在兩家大集團一個碼頭,青龍社可謂成功洗白。
但這也只是表面,私下裡青龍社經營的一家大型酒吧裡賣些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沒人知道,幹過多少逼良為娼的齷齪事也沒人查得清。
要不是牛海寬與這位龍五爺早就有過交情,眼下無論如何不敢相信,這麼一位統領上百號人,曾經打架殺人無惡不做的梟雄竟然會像個孩子似的愛打遊戲。
重新開局。
龍五爺手指飛快在鍵盤上點選,隨口問了一句:“寬哥來了。”
雙槍,威力勁猛,一陣“突突突”射擊之後從螢幕上落下來的敵軍炮彈逐一被擊爆。一個大彈藥箱掉落被他吃掉,原來的雙槍小飛機立馬變身力力更加威猛的大炮機,飛出去的不現進子彈,面是兩道光束,將敵軍小BOSS打得灰飛煙滅。
牛海寬沒敢打擾龍五爺,站在他旁邊盯著遊戲機螢幕看了一會。
“**——”龍五爺猛的一拍大腿,因為一個不留神,自己的飛機被敵方炮彈炸燬,片甲不留。
人家話是這麼說,牛海寬要真敢在龍五爺面前裝恩人,頤指氣使,那就真有點裝大了。
“來人,給寬哥上茶。”龍五爺收起遊戲機,衝秘書喊了一嗓子。
秘書從外面端了兩杯茶送過來,當把一杯放在龍五爺面前時,龍五爺順勢在秘書撅起的渾圓屁股蛋上抓了一把。
“喲五爺,您可別折我壽,在您面前我哪敢稱‘哥’,叫我海寬就成。”牛海寬了解這位爺的脾氣,急躁,火爆。所以在這位爺面前他必須恭恭敬敬,半點不敢造次。
龍五爺倒是爽快人,笑呵呵的說了句:“用不著客套。去年條查白晶查得緊,我有一批貨差點被扣住。要不是你,我現在恐怕早就吃槍子了。這麼說來,你是我救命恩人吶。我龍五爺別的不敢說,知恩圖報這個理兒我還是懂的。這個寬哥,你當得。”
“呵呵,五爺客氣。”
“那個賤人讓我打發回鄉下去了,不上道,跟一個司機眉來眼去。我叫人挖了她兩隻眼睛,哼,沒要了她的命算便宜她了。”龍五爺揮揮手:“不聊這個沒意思。說說,來找我什麼事?”
“五爺痛快,開門見山,那我就不磨嘰,直說了。”牛海寬想了想措辭,道:“是這樣,我聽說五爺路子廣,能不能幫我找一種無色無味吃下去不知不覺,事後還查不出痕跡的玩意兒?”
龍五爺嘴角勾起,小眼睛意味深長的盯著牛海寬那張肥得冒油的臉,道:“最重要的,是能要人命。我說得對不對?”
女秘書嬌嗔道:“五爺,你好壞。”
“哈哈——小妮子,晚上過來陪爺。”龍五爺笑呵呵的說道。
牛海寬打趣道:“五爺身體壯啊,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小葉子給您當秘書呢吧?”
“哈哈哈,寬哥客氣了。”龍五爺嘻笑著。
場面上的人最喜歡說場面上的話,而且有些話說得不必太直接。
牛海寬派人送來的確實是野味,但是這野味肚子裡藏著幾捆紅票他隻字未提。龍五爺也是個聰明人,這種不露痕跡的收錢換貨他不是第一次幹,彼此都悄無聲息,誰也不留把柄。
“哈哈——五爺聰明絕頂,佩服佩服。”牛海寬順勢拍了馬屁。
龍五爺沒再多問,招呼站在身後的一名保鏢跟他說了幾句話,隨後對牛海寬道:“行了,東西一會有人會交到你手上。”
牛海寬眯起小眼睛笑了:“五爺,昨個有人去山上打了些野味送給我,你知道我這個人不會吃東西,野味送進我嘴裡那就是浪費,也嘗不出個新鮮來。剛才我來的時候已經叫人送到你廚房了,我知道您是美食家,好東西自然得有一張好嘴來品不是。”
這是他精挑細選的六枚戒指,他準備從中選一枚最漂亮的送給夏雯,並向她求婚。
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求婚似乎遙遙無期。
“韓文軒?韓文軒?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王創沉思著,他實在想不通,這個毛頭小子是從哪個天上掉下來的。
從龍五爺這離開,牛海寬坐在車裡點燃一支菸。他從口袋裡掏出剛才有人送過來的一個小紙包,裡面放著兩片白色藥片,看起來就像普通的感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