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韓文軒吃完了點心，問：“奶奶，您說吧，找我什麼事？”
“這位是？”韓文軒小聲問。
葉老夫人低聲道：“我的大外甥，孟世達。後面那個是他弟弟，孟世寬。”
男人盯著書房裡的韓文軒，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隨後他問葉老夫人：“姨媽，我有點事跟你說。”
“進來說。”葉老夫人板著臉，顯然對這個男人的態度很是不悅。
“姨媽，這小子是誰啊？上次來的時候我看他也在這裡。”牛海寬打了一個酒嗝，問。
葉老夫人厭惡的說道：“世寬，你整天花天酒地像什麼樣子？集團裡的事情你都不管了嗎？如果是這樣，你乾脆退位讓賢算了。”
韓文軒的目光越過方臉男人牛海達，落在牛海寬身上，這兩個男人他上次在葉家都見過，看穿著氣勢，牛海達像是官場中人，而牛海寬大肚翩翩，一身酒氣，顯然是商界中人。
兄弟倆走進書房看到韓文軒站在這，都有些疑惑。
“姨媽，你是女人啊，女人不能跟男人比。”
葉老夫人白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
“姨媽，這怎麼可能！”大肚子牛海寬道：“這是咱們葉家的產業，怎麼能讓給外人來掌管。再說，我天天喝酒不也是應酬嗎？不喝酒生意怎麼談？”
“強詞奪理！”葉老夫人道：“我這輩子從來沒跟客戶喝過酒，生意不也做這麼大？”
“你——”牛海達被當面打臉，他那張方臉立馬拉下來，又長又方。
葉老夫人擺擺手：“行了，你們在背後怎麼說我我能不知道？用不著在這互相拆臺。說吧，找我什麼事。”
方臉男牛海達訓斥道：“世寬，怎麼能這麼跟姨媽說話，跟姨媽道歉。”
“大哥，你別在這裝好人，在背後你不也一樣沒說姨媽的好話！”
“這不就是您一句話的事麼。”
“你收了人家多少好處？”葉老夫人直指要點。
牛海達不悅的瞪了弟弟一眼，說道：“媽，我聽說城郊三號地皮您已經拍到手了，現在應該已經啟動建築商招標了吧？你看，我有個兄弟在這行幹了三十多年了，實力很大，也有經驗，這個專案能不能交給他們來做。”
“你讓我暗箱操作？”葉老夫人抬眼看著他。
“姨媽，凡事都講究策略，你只要把政策稍微傾斜一下——”
“別說了，不可能。工程招標必須走程式，一點人情不講。如果你說的那個兄弟有這個實力，讓他去競標。”葉老夫人一口回絕。
牛海達癟癟嘴：“哪有，看你說的，我是城建副局長，哪可能收人家好處。”
“你還知道你是城建副局長？”葉老夫人冷哼道：“三號地皮是政府牽頭來做的，那塊地上要蓋希望小學，這你不是不知道。這麼重要的專案，全市全省人都在關注，你想讓我一句話就批給你的兄弟去幹，你說這行得通嗎？”
牛海達長長嘆息一聲，沒再說話，但是再看向葉老夫人的目光裡全是不滿。
牛海寬找到機會，冷笑道：“哥，這種事你也好意思跟姨媽張口？你要是沒收人家好處打死我都不信。你是誰啊，牛海達啊，無利不起早的人。”
“世寬，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公司被你私吞了一大筆錢用來填你的賭債窟窿，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牛海達反擊道：“我警告你，別以為自己是集團副總裁就任意妄為，你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有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