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一時難以動彈。
兩把尖刀從青年雙側襲來,未至青年身旁,已被風屏所擋,六把尖刀從空中降下,席捲著寒風,交織著颳起龍捲。
青年身影向後微移,同時雙指輕微用力。
尖刀斷裂,碎成數片,隨即,無法動彈的白衣已能活動,它立即傾身向前,抬掌擊向青年面龐。
青年眼眸含笑,將手指中的劍部射出,白衣悶聲而退,從傷口冒出白色輕煙,白衣隨煙消散。
青年退出龍捲的約束,立於空之中。
十六位白衣站成三圈,手持尖刀,陣勢肅殺。
青年看著眼前白衣,輕嘲“依舊不堪。”
說罷,他身形如風,向著白衣而去,白衣的刀也擊出,卻只見青年步伐忽忽搖搖,看著雜亂不清,但穿於白衣周間,似是浮氣遊走,又如蜻蜓行水,自有章法。
青年身形穿過白衣,往前方那個帶著斗笠的人走去,身後白衣皆是如煙消散。
帶著斗笠輕掀斗笠,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地笑容,然後消失在谷中。
青年止了步子,一位老年人步子急切地走到了青年身邊。
青年咳嗽了幾聲,聲音輕得只有他身旁得老年僕人感覺到了,那老年僕人得雙眼木然無神,渾濁無比,他是個盲人,但他的其它感覺異常敏銳。
老僕面露擔憂之色“已經是第四次了,公子。”
青年手捂在嘴上,又輕咳了幾聲,才道“無礙。”
白裳在風中飄,青年立在風中,他的背影飄然,卻太過飄然。
老僕站在青年身後,佝僂的背彷彿被打了一層霜。
良久,青年不在輕咳,老僕身上的寒霜才消了幾分。
“公子,回吧。”老僕輕聲道。
青年依舊立在哪兒,血色的雙瞳似又濃了幾分。
“公子?”老僕輕喚。
青年緩緩回身,踏步向前。
白裳染了寂寥,在清冷中孤傲,老僕心下哀嘆,微顫顫跟了上去。
知存變回人形,和白澤一道出現在原先消失的地方。
“好了沒?”知存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找師父?”
白澤望向夢境中青年走向的地方,那是燕然塔。
他望著燕然塔,眼中浮動著雜亂的氣息,那些氣息交織著,卻有一抹異常強烈的、有些熟悉的寒光藍電……東勝?
白澤斂了目光“我們到那邊的燕然塔看看。”
白澤和知存到達燕然塔時,觸目皆是朽敗。
饒是白澤剛才已經從雜亂的氣息中辨出這裡的情況,但這裡的破敗也是超出他的預想。
“這裡怎麼這樣?”知存嘀咕了句,一跳一跳,越過那些坑坑窪窪,跳到了燕然塔的門前。
白澤閃身而消,也是越過那些不平整的路面,到了燕然塔門前。
燕然塔的門已經壞掉了,只有些殘木吊著,似乎輕碰一下就會碎掉。
牆上有些地方爬著黑色的黴菌,毛毛絨絨的一塊塊疤。
整個燕然塔塔身附著一層能量,是東勝設下的結界。
白澤和知存先後走進了塔門,剛進,就見那層原本只是能量的結界陡然顯出原形,電光閃閃,真是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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