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霍秉義還隱隱覺得塗昌浩呂相宜這對師兄妹另有後手。
這個局面,也導致了霍秉義漸漸地不表態,從而越發讓塗氏發展壯大起來,外門幾乎完全被塗昌浩給掌控了。
今天的事,實在是沒辦法了。要不,他也不會向閣主彙報。畢竟這事兒說出來,閣主面子上無光,還極有可能被塗昌浩拿出來大做文章。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跟著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踏步走了進來。長老們的服飾都是紫袍,而他的紫袍和長老們還略有不同,衣角鑲了金邊,看上去很是耀眼。
“閣主來了,”三位長老一同站了起來,拱手行禮。
“自家人,都坐,”閣主陳耳說著,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三位長老跟著落座之後,陳耳便看向了霍秉義,“霍長老,這個月宗門由您輪值,情況還是由您來介紹吧。”
陳耳不僅身形瘦,臉上也沒有多少肉,看上去氣色也不佳。
“是,閣主,”霍秉義開口說了起來,“斜星澗長老尚可寧,居然跑到我宗山門前,一拳轟碎了山門,守山門兩名弟子當場身亡。這事,想必塗長老和呂長老都知道了。我和尚可寧激鬥一場,被他脫逃。尚可寧臨走前發出威脅,說我宗殺了他的弟子。這件事,想必尚可寧不會善罷干休,情況就是如此。”
呂相宜咯咯地笑了起來,臉上的粉掉得更快了,“就是那個擅長用下三濫手段的尚可寧?他有什麼可怕的,下次再來,讓他有來無回。”
呂相宜的話音剛落,塗昌浩就接上了,“師妹說得極是,我縹渺閣還會怕一個斜星澗的長老來搗亂嗎?只是這個老不休喜歡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之外,還喜歡以大欺小,霍長老說了,守山門的弟子都被他殺了兩個。這事兒,不能就此作罷,得有個定論。”
陳耳嗯了一聲,“的確是得有個定論。霍長老,尚可寧所說,是否確有其事?”
四方城的城衛隊,就控制在陳耳手中。霍秉義問到的結果,城衛隊剛剛已向他彙報過了。之所以這麼問,陳耳是不想讓自己親口說出來。
“確有其事。據從城衛隊中得到的情況,斜星澗有個名為茆君憶的弟子,於前一天晚上在四方城中追殺我縹渺閣的一名外門弟子,我縹渺閣弟子不是對手,在城中逃竄,隨後的情況,城衛隊沒有捕捉到,但可以確定的是,茆君憶被利刃梟首,”霍秉義說道。
“茆君憶莫非就是尚可寧的弟子?”塗昌浩立即明白了原委。
“正是如此,”霍秉義點頭。
“那又什麼好說的,殺人不成,反被人所殺,咎由自取。我縹渺閣還沒有追究斜星澗在我仙門外的四方城安插暗諜,暗諜居然還堂而皇之地在城裡殺我宗門弟子,老不休的還有臉跑來問罪,真真豈有此理,”陳耳猛地一拍桌子,氣憤難平。
塗昌浩趕緊站了起來,向陳耳拱手道:“閣主所言極是。斜星澗的確太不像話了。哦,那個被追殺的弟子,叫什麼?”
霍秉義警惕地看了一眼塗昌浩,“一個剛入門不久的弟子,名為陳陌,現在靈田司九目供職。剛剛還立了功。”
“陳陌?”塗昌浩忽然想到了不久前有人在自己耳邊提到的名字,“這個人,也大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