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肥膘,馬鞍之上掛著個紫金色的玄鞭,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
拍拍身上的灰塵,秦壽倒也無心報仇。
江湖之上,他不過是一名小小路人,若是整日都想著報復別人,估計不出三日就要橫屍街頭。
“做人嘛,還是豁達一些。”秦壽自我安慰了一句,匆匆向著城門處走去。
“腰牌有沒有,沒有一兩銀子。”守城的兵卒開口說道。
“給。”秦壽昨夜收穫不少,自「黃河死鬼」的身上撈了上千兩銀子。
一兩碎銀於他來說,倒也不算什麼。
“城內宵禁七日,晚上不許出門,否則,一律押入大牢。”兵卒倒是不錯提醒了一句,隨後,繼續收取稅銀。
“宵禁?”秦壽有些意外,一路走來,他也沒發現哪座城池宵禁。
如揚州這種有名的花城,突然宵禁,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花客的銀子?
想歸想,走歸走,按照記憶,秦壽繼續向著自己家走去。
記憶當中,他的養父是一名做豆腐的豆腐匠。
每天天都沒亮就去賣豆腐,天黑之前又開始磨豆腐。
朝九晚五,反反覆覆,極其無聊。
哪知,剛到家門前,就見那原本熟悉的家門,一半破碎不堪,另外一半漆黑一片,只剩下一小塊殘肢。
側頭看向院內,更是嚇了秦壽一跳。
左右兩間,包括那熟悉的磨坊,都只剩下幾根立房的柱子,其他皆已化為虛無。
明顯是被大火燒了一遍,空空如也,什麼都沒剩下。
“我擦,什麼情況,我家著火了?”秦壽有些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悲催場面。
忍不住左右徘徊,想要找個人問問清楚。
好在,這時,一個腦子裡有點印象的老大爺走了過來,秦壽趕忙上前詢問:
“劉大爺,我家這是怎麼了?”
劉大爺先是愣了一息,隨即瞪大雙眼,比秦壽還激動:“你…你…你是秦家那個小悶葫蘆?”
悶葫蘆?
秦壽尷尬地點點頭:“沒錯,是我。”
“哎呦,你咋回來了呢?”劉大爺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把將秦壽拉到一旁,緊張兮兮地說道:
“秦小子快跑吧,你爹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