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師弟,半年多了,哥我也知道你的心性和為人了,雖然你年紀才十四歲,但是你是個實誠人。何況你今天又傳了我睡覺功,哥我就當你是親師弟一樣,親弟弟一樣!”
張阿生聽了趕緊道:“趙師兄,你待我真好,我永遠當你是親師哥和親哥哥!”
趙立前道:“不瞞你說,穆師兄剛才跟我說了,公孫師叔託他傳話給我,我的表現還不錯,所以他要收我做弟子,但是師徒關係暫時不能公開。”
“為什麼啊?”張阿生不懂。
“為的是,師父讓我做給他們看看,這樣有好處——”
張阿生聽到這裡,心說這個話不是跟穆師兄是一樣的說法嗎?到底對我有什麼好處哪?
趙立前的話早已給了張阿生解釋。原來,公孫甫要讓趙立前在取得州長永、史震那邊人的信任後,做公孫甫這一方的探子!
趙立前能答應,因為這樣做對他來說,目前的好處是很大的:一個是從此他再踹張阿生,就不用再擔心得罪任何一方了!另一個是,公孫甫傳了他睡覺功,這個功法,可以糾正單純修煉九重樓內勁速成功法帶來的走火入魔的問題。
還有一個就是,目前子虛仙劍派內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掌門人和四長老一方,跟那大長老三長老一方,似乎近來是處處針鋒相對,火·藥味兒很濃!
倒是公孫甫自成一派,跟那兩方的矛盾,近來好像是減少了些。普通弟子,不選邊站隊難免有些危險,而在兩方中選擇倒向任何一方,都更危險。相反,靠上公孫甫這一方,據目前形勢看,倒是相對安全些的!
這一大篇話,其實紅鼻子穆安生單獨跟跟趙立前說話的翻版,而穆安生這一大篇話,其實卻是公孫甫交待的。
公孫甫從穆安生的口中,瞭解到了省身崖上的情況,就動了這個——要拉攏住趙立前;而穆安生則信誓旦旦地保證:趙立前是自己一手培養的人,可以為我所用!
於是公孫甫就放心地把這個事兒交給穆安生去辦。
只可惜,張阿生卻因此又多受些苦嘍。不僅要吃大小飛腳之苦,更有一點,公孫甫也因此事,對張阿生多了一分不看好——這小子,居然被穆安生三言兩語哄過,就把我教他的睡覺功,私下裡傳授給了別人!
雖然這個事兒是公孫甫授意穆安生乾的,但是公孫甫也想借機考察一下張阿生。如果張阿生咬定牙不教,公孫甫自然會對張阿生另眼相看。
當然,公孫甫對穆安生也是另有交待的,那就是,如果張阿生真的不教,就有必要應付告訴他,這是師父的安排。
可惜張阿生太嫩了,哪裡懂那麼多的心思?
這個可憐的娃,還沒成年,就早早地陷入了成人世界裡鬥爭的漩渦中嘍——這是公孫甫後來感慨之語。
且不說公孫甫如何感慨,且說趙立前答應了,也學到了公孫甫傳給張阿生的睡覺法之後,自然是輔以九重樓功法,很快就糾正了偏差,三年後真正達到了辟穀境界,只差一步,就要以成為真道修士了。
當然,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情。在他沒有成為真道修士之前,折磨張阿生,還是他的必修課。張阿生呢,則是每天除了做這必修課之外,就是加緊修煉!
一轉眼,十六歲的張阿生面壁期滿,處罰結束了,而趙立前則是達到了辟穀境界。
張阿生,在牛德、牛璧君、州長永、以及史震的眼裡,的確是受盡了折磨,但也的確是命大,雖然長得高高挑挑的,瘦得跟麻桿似的,但竟然就沒是沒死!
不過,牛德和牛璧君這一方,以及州長永和史震這一方,都開始欣賞趙立前了。原因倒也簡單,雖然趙立前沒有整死張阿生,不能讓某些人完全滿意,但是,趙立前不但解決了走火入魔的偏差,而且達到了辟穀境界了!
達到辟穀境界了,再罰面壁就沒有意思了,因為這就根不處罰沒什麼區別。
牛德決定,先一步行動,宣佈結束對趙立前的處罰,並讓司馬功收趙立前為弟子。
卻說州長永和史震也在商量。州長永向史震:“師弟,我想讓天樂收趙立前做弟子。”
史震點頭表示贊同,並且綴了一句:“師兄,下院弟子中,作為普通灑掃童子出身的趙立前也算是很優秀的了;這樣的好桃子,我們不能白讓他們摘了去!”
州長永一臉英雄所見相同的生動表情,跟著說道:“雖然他沒有如我所願整死張小瘋狗,但是看到他那種種整治張小瘋狗的法子,我就覺得開心!”
“是啊,我也覺得開心。不過,按照趙立前這樣的修煉情形,他應該很快就能達到後天武道九階大圓滿,進而跨進真道境界。我估摸著,牛德和牛璧君兩個傢伙,說不定早就打起了趙立前的主意。”
州長永聽了,點點頭,又嘆道:“宣佈結束趙立前面壁之罰,其權在牛德手裡,俗話說,一日權在手,就把令來行,畢竟他是掌門,他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史震聽了,怒聲道:“三年前,我那時想要趁機奪了掌門之位,滅掉他兩頭瘋牛的嫡系弟子,你偏不同意,如今我們依然受制於人!”
州長永道:“那不是時機不太好嘛。要不是你才走不到兩個時辰,他們就鑽出了天柱山,我哪裡能不支援你奪掌門大位?”
史震聽了,也就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兄,我剛剛的話,不是抱怨你的,你別生我氣啊。三年來,我們是乾打雷不下雨,發狠千千回,出手無一次……”
州長永道:“好了,這一次,我們必須出手的,畢竟有潛力的下院弟子,誰抓在手裡,誰就能壯大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