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范文程也是如此。
再者即使順治信得過他,滿朝旗人也會反對。
順治是不會逆勢而為的。
綜合考慮之後順治把託孤之臣定為三人,分別是索尼,蘇克薩哈,遏必隆。
其實本來順治也想把鰲拜列進來的,誰叫鰲拜自己不爭氣死在了南方。
這三人都是極為忠誠的奴才。
有他們在至少大清的根基不會動。
至於能否剿滅明軍再奪江南就要看造化了。
原本順治是信心滿滿的,但被現實捶打的鼻青臉腫,已經是心灰意冷了。
罷了,不能開疆拓土,守住祖宗打下來的這半壁江山總可以吧?
相較於困居於關外,在赫圖阿拉打獵為生,這日子已經算是不錯了。
很快索尼等人便來到宮中,在殿外侯著。
順治連忙叫人把他們帶進暖閣。
由於病的實在太重,順治甚至坐不起來。
索尼、蘇克薩哈和遏必隆進到暖閣之中紛紛跪倒在地給順治磕頭。
“奴才給主子請安。”
滿清雖然已經入關多年,但還是保留著當年的稱謂習慣。
臣子不論多麼位高權重,在皇帝面前也只是一個奴才,只配跪在地上搖尾巴。
愛新覺羅家在旗人心目中的地位就是神,是超越了一切的存在。
“朕沒有幾日光景了,召你們來是為了託孤。”
順治毫不遮掩,開門見山的說道。
索尼聞言大驚,跪著挪到了順治的床前。
“主子萬壽無疆,怎麼說這種晦氣話。”
他的年紀都能當順治的爺爺了,卻是一口一個主子,恭順的就像是一條忠犬。
“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咳咳...”
順治連聲咳嗽了兩下,竟然直接咳出了血。
“主子保重龍體啊。”
遏必隆擦了擦眼睛,原來眼淚已經淌了下來。